抠着硬木椅子扶手，指甲盖都快劈了，指节绷得惨白。
她不敢看沈淮川，更不敢看周柒柒，眼珠子直勾勾钉在自己脚尖前头。
那儿还汪着一小滩许树留下的尿渍，骚气混着会议室里沉闷的空气，直往她鼻子里钻。
脑子里嗡嗡响，天旋地转。
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原则”“明察秋毫”，到头来成了捅向自己人的刀子，这念头像毒蛇，一口口啃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她身子剧烈一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只手死死捂住心口。
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从椅子上滑下来，蜷缩在地板上，脸色瞬间由灰白转为骇人的青紫！
“哎哟！周主任！”
离得近的委员惊呼出声。
“不好！她心口疼犯了！”
有人认出这是周淑华的老毛病。
“快！快给军区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
书记也变了脸色，急声下令。
警卫员立刻摇起了电话。
屋里乱成一团，有人想上前扶，又怕碰坏了。
周淑华蜷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抽搐，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滚下来，看着极其吓人。
很快，警卫员挂了电话，脸都急白了。
“报告首长！医院说救护车刚出去接一个心脏病突发的，最快也得十五分钟才能到咱这儿！”
“十五分钟？！”
书记眉头紧皱，看着地上周淑华越来越差的脸色，当机立断：
“开车！用军区的车送！”
“首长…”
底下人苦着脸，
“今天大首长要来开会，所有小车都派出去了，一时半会儿…调不出车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
有人急得跺脚。
“那…那林瑶！林瑶不是医生吗？快把她弄回来！”
有人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