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瘦猴又惊又怒,心虚地瞟了一眼车外远处还在放水的同伙,生怕这动静被听见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柒柒则趁着他分神,用尽全身力气猛烈挣扎起来!
这破面包车本就年久失修,被她这么一折腾,顿时发出“嘎吱嘎吱”快要散架般的声响,整个车身都跟着剧烈晃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瘦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和刚才的喊叫吓得不轻,既怕车子晃悠得太厉害真散了架,更怕节外生枝。
万一耽误了龙哥的正事,可就完蛋了!
他不得不放弃一亲芳泽的想法,悻悻地缩回头,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妈的!给老子装什么清高烈女!真没劲!”
他狠狠瞪了周柒柒一眼,撂下句狠话:
“你就接着挣吧!这绳子是龙哥特意搞来的牛筋绳,还浸过水的,捆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没见谁能挣开呢!我看你能扑腾到几时!等龙哥完事了,我搞不死你!”
说完,他悻悻地回到了驾驶座,重新点起了烟。
经果刚才那番挣扎,周柒柒都脱力了,停止了挣扎,胸口剧烈起伏着,只能用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司机的后背。
明摆着露出一副,不甘受辱,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瘦猴惊魂未定地坐回座位,似乎想驱散心中的紧张,伸手拧开了车上那个破旧不堪的录音机。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喇叭里飘出了一阵软绵绵,又甜腻腻的靡靡之音。
瘦猴跟着不成调地哼哼了两句,重新点起了烟,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去看后座的周柒柒的。
然而,当瘦猴彻底转回身去,不再关注后座时。
周柒柒眼底那抹愤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喜!
刚才那番看似绝望的剧烈挣扎,除了是为了躲避那个混蛋的侵犯,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借助身体扑腾的力量,将那个挎包,一点点地蹭到身边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那一番折腾,挎包的带子,终于被她蹭到了手勉强可以触碰到的位置!
可惜...
正如那个瘦司机所说,这绳子绑得实在太紧了,勒得她手腕火辣辣地疼,别说挣脱了,连想动动手指头都异常艰难。
就算她侥幸能摸到包里的辣椒水,手动弹不了,一切也都是白搭!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周柒柒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恐慌和身体的疼痛,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脱身的可能。
她从刚才那个瘦猴司机和那几个大汉零星的对话里,勉强拼凑出一些信息:
这伙人,似乎是冲着她“服装厂承包商”的身份来的,知道她做生意,手里应该有不少钱。
他们的头头,好像叫什么“龙哥”。
听这帮人说话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带着一股子外地腔。
把这些碎片信息串联起来,周柒柒心里猛地一咯噔!
把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翟老爷子提起过。
说是最近有一帮从外地流窜过来的亡命之徒,在周边市县犯了好几起大案,专门打家劫舍,听说身上还背着人命!
十有八九,就是这伙人!
可...周柒柒心里又升起更大的疑惑:
李队长也说起过,说这伙人作案,为了不被公安抓住,都是趁着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
而且干得都是打家劫舍的活儿,不干其他风险大的。
怎么今天胆子这么大,青天白日的,就敢在城郊结合部的路上直接拦车绑人?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会骑自行车走这条路的?
难道早就盯上她了?跟踪了她好久了?
这说不通啊!
她最近因为家里事多,去厂里的次数本来就不算频繁,就算去,大多数时候也是沈淮川开车接送,晚上八点才回来。
这伙流窜犯是上个月才摸到本地的,按理说,不应该对她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啊!
这背后...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周柒柒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乱麻,线索似乎就在眼前,却又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过,有一点她基本可以确定:
这帮人是求财的亡命徒,不是那种见色起意或者单纯报复社会的疯子。
只要他们还想拿到赎金,自己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他们大概率会联系沈淮川,逼他交钱赎人。
只要沈淮川得到消息,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她!
这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也是支撑她保持冷静的最大底气。
但是,坏消息也同样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