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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结了多少?这还是种在墙角,不怎么用管,就能收这么多,怎么不比饿肚子强啊!”
听说味道不错,而且杨家自己已经吃过了,妇人们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庄户人家,啥都比不上“能吃”
、“产量高”
实在。
模样吓人点算什么?总比饿肚子强!
看杨家墙角那一片,结得密密麻麻,产量肯定低不了!
“颜婶子,这种子……您家还有吗?能给我几颗不?”
一个胆子大的妇人率先开口,脸上带着期盼。
“有!
多的是!”
颜氏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等会儿啊,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她转身回屋,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包,里面是舒玉下午从空间成熟的蛇瓜里掏出来的、黑亮饱满的种子。
妇人们顿时围了上来,你三颗我五颗地分着种子,如获至宝。
“颜嫂子,这种瓜有啥讲究不?咋种啊?”
有人问道。
“对呀,施肥不?浇水多不?”
颜氏被问住了,她哪知道这玩意儿具体咋种?自家那一片完全是放任自流。
她下意识地就把目光投向了正蹲在一边,假装玩蚂蚁的舒玉。
“玉儿!
别玩蚂蚁了!
过来!
婶子们问你这蛇瓜咋种呢!”
颜氏扬声喊道。
舒玉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跑不掉。
她拍拍小手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开始她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
“婶子们,我也不知道咋种呀。”
她挠了挠小脑袋,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我就是前些日子随便找了个墙角背阴的地方种下去了,浇了点水,然后……然后就长出来啦!”
“啊?就这么简单?”
妇人们有些不信。
“对呀!”
舒玉用力点头,继续“引导”
,“好像……好像不用太晒?你看我家就种在墙角,太阳晒得少。
也不用老浇水,下雨就够了似的。”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
我看它藤蔓乱爬,就找了几个树枝给它随便搭了一下。
好像……不搭架子的,就趴在地上长的,结的瓜就少,还小。”
她这话半真半假,把蛇瓜喜温暖、耐热、耐湿、耐瘠薄,但需要搭架通风透光的特性,用小孩子懵懂的语言说了出来。
妇人们听得认真,互相交流着:
“喜阴?那好啊,房前屋后、篱笆墙根都能种!”
“好养活,不用咋管?那更好了!”
“得搭架子?简单,上山弄几根树枝子就行!”
“玉丫头种在园子当间的都没长出来?看来就得种在边边角角不占地的地方!”
几次询问,舒玉都是同样的说辞——不知道咋种,随便种的,浇了点水,它就自己长出来了。
配上她那纯真无邪的小脸,由不得人不信。
于是,在众妇人的自行总结和脑补下,蛇瓜“喜阴、好养活、产量高、不占地”
的“优良特性”
就被确定了下来。
大家拿着种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准备回去就找背阴的墙角篱笆种下,仿佛已经看到了墙上挂满“长蛇”
的美好景象。
看着村民们高兴离去的背影,颜氏和杨老爹相视一笑,都觉得做了件好事。
然而,晚饭时,颜氏一边给舒玉夹着新炒的蛇瓜(全家人都爱上了这口),一边却叹了口气,说起了另一件愁事:
“今儿好几个来送山货的都说,山上的地香泡儿,眼见着就少了,不像前阵子一摘一箩筐。
估摸着……再有个把月,就该过季了。”
这话像一块小石头,投进了饭桌上刚刚轻松起来的气氛里。
地香泡儿可是杨家目前最重要的财源之一!
熬成果酱供给娴月楼卖一两银子一小罐,自家技能收入5oo文。
一旦过季,这块收入就要断掉一大截。
杨大江闷声道:“那咋整?只能趁着这一个月,尽量多收点。”
元娘也蹙着秀眉:“是啊,咱们加紧收,能收多少是多少,都做成酱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