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东西的价值!
他只怕杨家不卖,或者要价太低显得不值钱!
他立刻笑着摆手,语气愈诚恳:“杨公,玉姑娘,价钱方面,好商量!
如此美味,费些工本也是应当的。
却不知……贵府如今能匀出多少?林某也不贪心,先订一百坛,如何?”
“一百坛?!”
躲在灶房偷听的颜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扶着灶台才站稳,心里狂喊:老天爷!
一百坛!
那得用多少狼桃多少糖?!
这林先生怕不是要把咱家地皮都刮走?!
舒玉的小脑袋也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写满了“您可真敢想”
:
“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那么多!
现在……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来坛!
还是阿奶带着人熬夜才熬出来的!”
她伸出两根小手指,犹豫了一下,又蜷起一根,弱弱地补充:“可能……可能还不到十坛……”
杨老爹适时地沉默喝茶,一副“家里事孩子和她阿奶管,我不插手”
的模样。
林文敬看着舒玉那副“家里真没余粮”
的小模样,又看看杨老爹那默认的态度,心里飞快盘算。
物以稀为贵!
他走南闯北,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这东西一旦运到福州,乃至更南边,绝对是独一份的稀罕物!
那些讲究吃喝的富商巨贾、内宅夫人,为了这口新鲜滋味,绝对舍得花大价钱!
他心一横,直接亮出底牌,试探着问道:“既是如此难得……不知杨公,这酱料,作价几何?若是……五十两一坛,您看可否?”
“噗——咳咳咳!”
灶房里,不知是谁没忍住,出了一声被口水呛到的剧烈咳嗽,随即又被死死捂住。
颜氏只觉得眼前一黑,五十两……一坛?那十来坛岂不是……五百多两?!
她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没晕过去,心里哀嚎:我的小祖宗哎!
你这是要把财神爷往死里坑啊!
一坛酱五十两,十坛就是五百两!
都够在县城买处不错的宅院了!
谁家失心疯了会买?!
周婆子等人更是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林先生怕是疯了!
一坛子酱,抵得上庄户人家好几年的嚼用了!
杨老爹端着茶碗的手也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但他迅垂下眼皮,掩饰了过去。
他也没想到,这林文敬出手竟如此阔绰!
舒玉心里乐开了花,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五十两!
远远出预期!
但她脸上却露出一丝挣扎和肉痛,小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嘟囔:
“五十两……可是……可是我们冬天就没得吃了……阿奶还说要用它给我拌面呢……”
林文敬见状,立刻加码,语气带着诱惑:
“玉姑娘,你看这样可好?这十坛酱,林某便以五十两一坛的价格买下。
至于贵府自家食用的份额……林某愿再额外支付一笔‘让渡’之资,就算一百两,凑个整六百两,图个吉利!
如何?如此一来,贵府既可获利,也不至于断了冬日里的念想。”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买到了紧俏货,又全了人情。
舒玉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杨老爹,一副“阿爷我做不了主”
的乖宝宝样。
杨老爹沉吟片刻,仿佛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才缓缓叹了口气,对林文敬拱了拱手:
“林先生诚意十足,老夫……若是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只是这酱料制作不易,往后……怕是也难以大量供应。”
“无妨!
无妨!”
林文敬见杨老爹松口,大喜过望,连忙道,
“有此十坛,已解燃眉之急!
往后贵府若再有产出,优先考虑林某便是!
价钱,绝不让贵府吃亏!”
他心里早已盘算清楚,这十坛酱,运回福州,哪怕一坛只分出少量,装入精致小罐,定价百两,也绝对会被抢购一空!
这笔买卖,他赚大了!
生意谈定,气氛顿时更加融洽。
舒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歪着小脑袋,对林文敬和杨老爹说道:
“林先生,阿爷,我觉得‘狼桃’这个名字不好听,听着怪吓人的,像是山里野兽吃的果子。
这东西既然是从西面番邦传来的,颜色红彤彤像柿子,不如……咱们就叫它‘西红柿’或者‘番茄’吧?简单又好听!”
“西红柿?”
林文敬细细品咂了一下这个名字,抚掌笑道,“妙!
西红柿……红如柿,来自西番,贴切!
雅致!
比那‘狼桃’之名,确实好上太多!
玉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杨老爹也点了点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