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地塞进了怀里最贴身的口袋。
然后,他抬手,用粗糙的袖口用力抹了一把额头上冰凉的汗水,挺直了微微佝偻的腰背。
那张被风霜刻满痕迹的脸上,重新恢复了惯有的、如同岩石般沉凝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笃定和……底气。
“大江,”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把刀捡起来。
守着粮。
齐胖子……该来了!”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鹅卵石光滑冰凉的表面,浑浊的目光投向荒滩入口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了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晨光熹微,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攥着石头的手背上,青筋因用力而微微凸起,指节捏得死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