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后面,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嵌进车板缝里去。
情急之下,她只记得藏好自己,却完全忘记了刚才为了“投射”
而掀开的车尾挡板和撩起的厚重车帘!
藏进去的瞬间,她才猛地意识到——刚才为了“指路”
,那厚重的车尾挡板帘子,还被她掀开着!
此刻正像一面投降的白旗,软塌塌地耷拉在车尾,将车厢内部暴露无遗!
完了!
这个致命的破绽!
舒玉的心跳骤停,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冰凉地贴在背上。
她死死蜷缩在麻袋和干草形成的狭窄缝隙里,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只盼着外面的人眼神不好,千万别注意到那该死的门帘。
库房门外,杨老爹的拖延显然没能奏效。
“哎!
杨老哥这话就见外了!”
齐万年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一种“我懂你”
的了然,胖手一挥,绕过杨老爹就想往库房门上扒拉,
“老弟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这点灰?再说了,这可是关乎满城军民性命的军粮!
我齐家既担了这名头,总得亲眼验验成色、点点数目才放心不是?不然我这银子掏得也不踏实啊!
开门!
快开门!
让老弟我开开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身后一个机灵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会意,立刻上前一步,竟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库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