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持着跃上房梁的姿势凝固在半空。
“咱们这是”
王霜的翡翠耳坠晃出残影,“时间静止了?”
“咻——”
舒婷骑着拖把从仓库滑出来,虎头鞋在瓷砖上擦出火星,
“准确说是空间时间流1:∞,现实时间被冻结了。”
奶团子肉手一挥,货架上的薯片袋自动开封,
“我饿了。”
舒玉揪着妹妹的冲天辫把人拎到眼前:“你什么时候学会骑扫帚的?”
“刚才。”
舒婷晃着小短腿理直气壮,“这里好像能意念操控——只要不被你俩的愚蠢传染。”
三人挤在井沿研究倒影时,王霜突然指着水面尖叫:
“我的珠花!
怎么歪成这样?”
倒影里她髻上的珠花歪成了避雷针,活像被雷劈过的天线宝宝。
“别照了!”
舒玉把两人拽回客厅,
“当务之急是搞明白空间怎么不送我们出去!
霜儿你先试——”
话音未落,王霜已经蹿到井边。
她拎着裙裆刚要探头,突然扭头问道:
“这算不算跳井自尽?”
“算你个头!”
舒玉飞起一脚,鹅黄身影“扑通”
栽进井水。
水面泛起涟漪,倒影中的王霜在床上翻了个身,翡翠耳坠在月光里晃了晃。
舒婷扒着井沿直乐:
“霜总落水姿势满分!”
“该你了。”
舒玉转头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奶团子立刻抱住货架:
“我不要脸朝下!”
五分钟后,舒玉拎着妹妹的后颈皮站在井边:
“三、二——”
“杨舒玉你谋杀亲妹!”
尖叫声随着“噗通”
落水戛然而止。
井面恢复平静时,舒玉最后看了眼凝固的夜色,纵身跃入水中。
雕花床上的舒玉猛然睁眼,耳边传来均匀的鼾声。
她蹑手蹑脚摸到竹榻前——顾九的睫毛在月光下纹丝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保持着固定的频率。
“真的停了”
她贴着门缝往外看,檐下的灯笼火苗凝成琥珀色,连飞蛾都定格在振翅的瞬间。
“砰!”
王霜的闺房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王霜提着绣鞋从床上滚下来,小桃保持着掖被角的姿势僵在脚踏上。
“我的娘!”
王霜拍着胸口压低声音,
“跟蜡像馆似的瘆人”
舒玉摸到舒婷的摇篮边,奶团子保持着熟睡的姿势,口水泡泡定格在将破未破的瞬间。
舒玉伸手戳了戳,泡泡“啪”
地炸开,舒婷突然“哇”
地哭出声。
“诈尸啊!”
舒玉一屁股坐在地上。
舒玉慌忙捂住妹妹的嘴,却见奶团子葡萄眼里盛满狡黠:“惊不惊喜?现实时间开始流动了哦”
更漏突然“咚”
地报时,檐下的灯笼火苗猛地蹿高。
三人僵在原地,听着此起彼伏的梆子声在夜空回荡——子时三刻。
耳房房里,顾九的睫毛轻轻颤动。
舒玉旋风般冲回屋,一个鱼跃扑上床铺。
几乎同时,贵妃榻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小姐?”
顾九带着睡意的嗓音响起,“要起夜吗?”
“梦、梦游!”
舒玉把脸埋进枕头,后脊沁出冷汗。
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重新响起,她才蹑手蹑脚坐起来擦擦汗。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三人再次在空间聚。
舒婷骑在挂面箱上晃腿:
“都怪我当时手欠,把钟表旋钮当陀螺玩”
“所以现实时间被回档了?”
王霜举着螺蛳粉包装袋当惊堂木,
“咱们现在算卡bug了?”
舒玉正把煎蛋戳得千疮百孔:
“更糟的是,空间时间和现实时间彻底脱钩了。”
她指着窗外浓雾中若隐若现的钟楼,
“那个电子钟每转一圈,现实才过一炷香。”
“往好了想”
舒婷飘到冰柜上方,“咱们有吃不完的冰淇淋。”
“吃你个头!”
两双筷子同时砸来。
舒玉拎着奶团子的襁褓带晃悠:
“赶紧想办法把时间调回去!”
三人对着那个表研究了半个时辰后——
“放弃吧。”
王霜瘫在真皮沙上,“咱三个文科生,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一个数学满分。”
舒玉正用番茄酱在冰箱上列方程式:“假设空间时间流是现实时间的”
“停!”
舒婷一头扎进薯片堆,“我宁可回去喝羊奶!”
舒玉埋头苦算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