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捧着茶盘直犯嘀咕,
“不愧是官宦人家呀,看着就让人舒服呢~”
“装的!
绝对是装的!”
舒玉扒着门框憋笑,冷不防被王霜在腰间拧了一把。
两个小丫头滚在炕上闹作一团,忽然听见“哇”
的哭声——凤儿抱着舒婷进来屏风,奶团子正攥着半块饴糖抹眼泪。
“小姐,小小姐闹着要找你呢!”
王霜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像!
真是太像了!
“这、这是”
王霜的罗帕飘落在地。
舒玉突然捂住嘴——要命!
忘了这茬!
“舒玉!”
王霜猛地扭头,杏眼里燃起两簇火苗,
“这是这是不是”
“嗯……是……你听我狡辩……不不不……听我解释啊……”
小丫头讪笑着往炕角缩:
“那个前些日子太忙”
话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王霜按在棉被堆里:
“杨舒玉!
这么大的事你敢瞒我!”
“疼疼疼!”
舒玉在炕上爬着转圈,
“我也是刚知道!”
“刚知道个鬼!”
王霜抄起鸡毛掸子,
“说!
到底多久了?是不是第一次见我那会儿就”
“没有!”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还狡辩!”
舒婷在凤儿怀里吐着泡泡,黑葡萄似的眼珠瞪得溜圆。
(要命!
这疯丫头怎么也穿过来了!
不对啊!
听这意思她俩早联系上了,就蒙我一个啊!
)奶团子突然“哇”
地哭出声,肉手拼命指向门外——快把这女魔头带走啊!
正给衙役送绿豆汤的元娘闻声赶来,就见两个小娘子滚得钗环散乱。
王霜的织金马面裙缠在舒玉腰上,后者间还别着朵蔫巴巴的绢花。
“这是”
“伯母!”
王霜瞬间弹起,抚平裙摆的度比翻书还快,
“我与玉妹妹闹着玩呢。”
转身时却狠狠剜了舒玉一眼——等会儿再收拾你!
暮色染红窗纸时,三个姑娘终于窝在东厢耳房。
王霜举着拨浪鼓在舒婷眼前晃,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乖乖,叫姐姐~”
“咿呀!”
(滚!
)
舒玉咬着麦芽糖含糊道:
“她如今舌头都捋不直,你省省吧。”
“啪!”
王霜突然把鼓槌拍在炕桌上,震得茶盏跳了三跳:
“说!
什么时候相认的?怎么相认的?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舒玉缩了缩脖子,竹筒倒豆子般说了空间奇遇。
说到自己把杨树当构树时,王霜笑得直捶炕沿:
“哈哈哈哈杨舒玉你也有今天!
当年是谁笑话我分不清圆白菜和球生菜?”
“你还说!”
舒玉扑过去挠她痒痒,
“谁家好人吃火锅涮圆白菜啊”
“闭嘴!”
王霜慌忙捂住她的嘴,瞥见舒婷正津津有味吐着泡泡,突然福至心灵:
“所以你们早就暗通款曲,独留我蒙在鼓里?”
“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舒玉挣开束缚,指着妹妹告状,
“是这小没良心的瞒着我的!
还在空间里拿门夹我手指头!”
舒婷突然“咯咯”
笑出声,藕节似的小腿在空中乱蹬。
(活该!
让你不早点找我!
)
王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把两人搂进怀里。
织金缎面沾了舒玉的药粉,蹭上舒婷的口水泡,她却浑不在意:
“真好”
窗外忽然传来颜氏的吆喝:
“开饭喽!”
两个姑娘手忙脚乱整理衣裳。
王霜给舒婷系襁褓时突然低声问:“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
舒玉正往间插珠花的手顿了顿,铜镜里映出她骤然严肃的小脸:
“回是要回的,至少得弄明白是怎么来的!
但得先把眼前的日子过明白了。”
她突然转身,眼底跳动着烛火般的光,
“你信不信,我能做个地主婆?”
“我信你能把茱萸粉卖成奢侈品。”
王霜翻了个白眼,指尖戳着她额头,
“先让舒婷把今天的羊奶喝完再说吧!”
正房传来杯盏相碰的脆响。
王县丞举着酒盏对杨老爹笑道:
“叔父,贼人已一网打尽,今后看谁还敢打野人沟的主意!”
杨老爹的烟锅在夜色里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