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是!
毛毛是个有福气的!”
杨大江突然扬鞭,
“驾!”
骡车碾过官道,惊飞了路边的山雀。
暮色漫上来时,野人沟的老枣树已遥遥在望。
舒玉醒来时,正看见钱师父蹲在院门口数谢礼。
老头儿拎着根老山参当剑耍,惊得老母鸡扑棱着上了房梁:
“达了!
这参须够泡十坛酒!”
“想得美!”
颜氏夺过山参往柜顶一搁,
“留着给毛毛养身子!”
是夜,杨家正房灯火通明。
舒玉躺在谢礼堆里打滚:
“阿娘,这匹杭绸等夏日给我裁个裙子吧!”
“小财迷。”
元娘笑着戳她额头,
“这好东西留着给你攒嫁妆”
“要那个银项圈!”
舒玉指着匣子两眼放光,
“给二毛当百日礼!”
刘秀芝突然从礼盒里翻出个雕花木匣:
“这齐家真阔气,银票都塞点心盒里”
“多少?”
杨大川凑过来数零,
“一、二、三五百两?!”
“哐当!”
颜氏手里的药罐摔得粉碎。
老太太颤巍巍摸着银票,突然朝舒玉拜了拜:
“祖宗保佑!”
满院哄笑中,舒婷突然“哇”
地哭出声。
元娘手忙脚乱去哄,却见奶团子攥着银项圈往头上套,不想手太短套不进去。
月牙爬上枣树梢时,杨家小院重归宁静。
杨大江蹲在井台边磨刀,忽然听见柴房传来窸窣响动——睡了一天没有困意的舒玉正举着油灯研究造纸原料,小脸糊得跟花猫似的。
“构树皮分量是不是太少了”
“睡觉!”
杨大江拎起女儿后领,
“明日再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