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媳妇坐月子已经是不错了,更有生产完第二天就让媳妇下地做活的人家。
老郎中笑着说:
“你可真是遇上个好婆婆呀,气血两虚,如果条件允许能百日静养是再好不过的。”
颜氏一拍大腿:
“就按先生说的,坐满百日月子!”
“可我这身上都馊了,都几个月没洗澡了”
元娘揪着被角抹眼泪,
“昨儿二毛都不肯吃奶”
元娘突然小脸通红声如文蝇的说:
“而且这几日奶水越来越少了……。
(我不想吃奶跟你洗没洗澡可没关系啊!
)舒婷在摇篮里吐泡泡,忽然被抱到郎中跟前。
老大夫捏了捏她藕节似的胳膊:
“小娃娃倒养得结实,喝米汤也能养活住。”
“不是说多喝鸡汤下奶吗?”
颜氏急得直搓围裙,从元娘生产后,鸡汤鱼汤每日都不断,怎么会没奶呢。
“体虚则乳滞。”
郎中在炕桌写药方,
“用通草炖猪蹄,配上这药试试,要是不行就得去县里看看了”
(虚构啊,请勿当真!
)
窗外偷听的舒玉眼睛一亮,蹿到后院鸡窝掏出一把新鲜鸡蛋。
正要往灶房溜,后领突然一紧——钱师父拎小鸡似的提溜着她:
“又想霍霍啥?”
“给阿娘补身子!”
舒玉蹬着腿挣扎,
“您看这蛋多新鲜,还热乎呢!”
老头眯眼瞅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要研制美食!”
小丫头理直气壮,
“阿娘心情好了,奶水自然”
“啪!”
刘秀芝的笤帚疙瘩精准命中舒玉屁股,
“再敢动阿奶的鸡窝,晚饭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日头西斜时,杨家兄弟赶着空车进了院。
杨大川刚要显摆挣的铜钱,就被正房传来的笑声惊得一哆嗦——元娘正抱着舒婷在正房说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杨大川捅捅兄长,
“大嫂居然下炕了!”
杨大江却盯着檐下新挂的艾草皱眉:
“爹,今儿家里可出了什么事,我在外头心神不宁的”
“甭提了!”
杨老爹烟锅敲得梆梆响,
“今日都乱成一锅粥了”
话没说完,西厢突然传来“哗啦”
巨响。
众人冲进去时,只见舒玉灰头土脸地从碎陶片堆里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张炭笔画:
“应该能成功吧?”
“杨、舒、玉!”
颜氏抄起鸡毛掸子,
“这是你阿爷腌菜的缸!”
舒玉“哧溜”
钻到杨大江身后:
“阿爹,我想要擦屁股的纸!”
“啥纸?”
“擦屁股的纸!”
小丫头喊得震天响,
“又软又韧的那种”
满院寂静中,舒婷突然“咯咯”
笑出声。
元娘惊喜地举起女儿:
“二毛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呀!”
(姐你真是)舒婷望着姐姐脸上的炭灰,忽然“噗”
地放出个奶香十足的屁。
这夜杨家的柴房里多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舒玉蹲地上指挥着钱师父将麦秸切碎泡在水缸里,钱师父边往缸里放麦秸边嘟囔:
“老夫烧了半辈子陶瓷,临了陪你玩过家家”
“等做成了记您一功!”
“我信你个鬼!”
老头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却快了不少。
月光爬上窗棂时,杨老爹蹲在院里磨柴刀。
刀刃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听闻陈将军要住址时,让他想起三十五年前那个血色的清晨。
东厢房里,舒玉趴在炕上给妹妹画连环画:
“这是姐姐造的飞船,咻一下就能回家”
舒婷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画出个两个圈。
“阿娘!
二毛会画画了!”
正给元娘擦脚的杨大江手一抖,帕子“啪嗒”
掉进洗脚盆。
二人涌进来时,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