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猛地冲到办公桌前抓起固定电话,却发现线路一片忙音,手机信号也变成灰色。
“糟了!”
他冷汗瞬间下来。
砰!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肖北和张艺宁并肩站在门口,身后是省纪委专案组的干部和郑昱峰亲自带领的荷枪实弹的警察。
阵仗肃杀!
“魏书贤!”
肖北声音如同寒冰,“谢莉芳!”
张艺宁亮出鲜红的《立案决定书》和《留置决定书》:
“经省纪委常委会批准,现对你们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你们苦心经营的‘金摇篮’,该醒了!”
魏书贤踉跄一步,靠着昂贵的红木办公桌才没摔倒,金丝眼镜滑落鼻梁,儒雅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们…凭什么?我是教育家!我为沧澜引进了多少资源…”
“凭你偷工减料的危楼!”
肖北厉声打断,示意陈墨(已换回巡视组制服,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播放平板上的视频——摇晃的马术大棚、破败的创客空间、瘦骨嶙峋的马匹、瘦骨嶙峋的马匹、学生茫然的脸… 还有陈墨偷拍的、藏在档案柜深处的、与公开备案完全不符的劣质建材供货单。
“凭你巧立名目的天价收费和洗钱!”
李铮适时展示资金流向图,箭头直指“启明星”、“未来领袖”、“育才”和“墨韵轩”。
“凭你明码标价,贩卖教育公平。”
王磊直接连线上郑昱峰的行动小组。
画面里,郑昱峰亲自带队,在一个高档茶楼包间,将正在数着厚厚几沓现金的田志斌及其堂弟当场按在桌上。
“田志斌!你的事发了!”
田志斌面如死灰,徒劳地挣扎:
“放开我!我是副局长!你们无权…”
谢莉芳看着这一切,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失声痛哭。
魏书贤看着屏幕上定格的、自已那副花了八十万洗钱买来的“大师”字画,又看看门口如同神兵天降的巡视组,再看看自已滑落在地的金丝眼镜,仿佛看到了自已精心构筑的金碧辉煌的帝国,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颓然坐倒,喃喃道:
“完了…全完了…”
陈墨笑嘻嘻地走过去,捡起魏书贤摔在地上的金丝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递过去:
“魏总,眼镜掉了?拿着拿着,待会儿进去问话,眼神不好使可不行。”
他转头对警察说:“兄弟,给两位‘教育家’戴上铐子吧,轻点,人家细皮嫩肉的。”
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魏书贤闭上了眼睛。
他苦心经营的“教育神话”和镀金的摇篮,彻底化为冰冷的铁窗。
几天后,白允墨的郊区别墅。
依旧是烧烤架,依旧是啤酒,但这次多了几份小龙虾。
陈墨一边剥虾一边眉飞色舞:
“你们是没看见魏书贤那怂样!看见那瘦马视频的时候,脸都绿了!比马粪还绿!还有谢莉芳,瘫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早干嘛去了?
最逗的是田志斌,被郑局按在钱堆里,还喊‘我是副局长’!那钱腥的啊!”
王磊推着眼镜,难得地开玩笑:
“这次打印机立大功,谢莉芳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听见打印机响。”
李铮干掉一杯啤酒:
“钱的味道是遮不住的。洗成字画?买成现金?最后还不是人赃并获!那个‘墨韵轩’老板,看见我们拿着他店里那幅‘大师’作品的照片,直接就招了,说就值八千块,发票随便开!”
肖北给白允墨递了杯温水,笑道:
“这次多亏‘园丁’,郑局确认了,是集团工程部一个被边缘化的老工程师,叫方诚。看不惯偷工减料害孩子,又发现儿子想进高中部被索要天价‘点招费’,才咬牙举报的。人已经安全保护起来了。”
张艺宁优雅地吃着烤玉米,淡淡地说:
“蛀虫挖掉了,但这‘金摇篮’留下的烂摊子不小。危楼要加固甚至重建,课程要整顿退费,招生黑幕要清理善后。秦市长那边,又有得头疼了。”
白允墨轻轻抚摸着小腹,柔声道:
“头疼也得做,孩子们的时间耽误不起。我们集团可以联合几家靠谱的教育机构,先提供一些公益性的优质课程和师资帮扶,帮秦市长和教育局过渡一下。
真正的金摇篮,应该是知识和品格的摇篮,不是某些人捞钱的幌子。”
肖北握住妻子的手,眼里满是温柔和骄傲。
陈墨举起啤酒:
“来!为咱们又干掉一窝蛀虫!为方工这样的真园丁!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