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林执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聚精会神玩着刚买的ps5。
现在的生活这段时间的生活倒是格外温馨,裴云竹细致入微的照顾,林执每天只需要做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少爷。
除了每天固定四个小时的极限训练,其他时候他都很开心。
宁静的午后,扎着丸子头的裴云竹围着围裙端着饭菜走到饭桌边,招呼着林执来吃饭。
林执以极快的手存档,随后起身坐到饭桌前。
距离天一会的邀约还有六天,林执的身体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还在逐渐好转。
“你也来吃啊,别忙着收拾了。”
裴云竹这几天一点也没闲着,完全承担起了贤妻良母的角色。
不到一百平的小出租屋,让她收拾的焕然一新,这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在这里,世俗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他们的幸福。
房间里传来裴云竹的声音,“好,我把你的东西放好就来吃饭。”
林执站起身,端着碗走到房间门前,靠着门框看着她。
此时的裴云竹正双手托着那把小太刀千源斋残生,苦恼这样的凶器该如何安放。
她并不了解这把刀的来历,以为只是林执的玩具。
这把妖刀在东京已经饮满了血,现在的锋利程度犹胜当初。
林执低头扒拉着饭,他对千源斋无甚感情,完全没有一名武士对佩刀的尊重。
裴云竹随口说道:“这把刀好像太短了,看着有些孤独。”
林执闻言却有些触动,“他本来是对刀的,可现在只剩下它了。”
细雪在迎战东京之王时折断后被遗弃,本来那把刀是他最顺手的武器。
“真可惜,那我把它挂墙上好不好?”
裴云竹提议道。
她总爱这样,每一件小事都要过问林执,像是生怕一点自作主张就会引起他的不满。
自从他确诊tpsd后就更是这样。
不过这次林执没有同意裴云竹的想法。
贺舟说过,千源斋残生是柄不祥之器,不宜长留。
如果以后不再需要,林执就会找个地方把它埋葬。
“找个看不见的地方放起来就好。”
裴云竹听话照做,准备将其放置到只有林执才够得到的橱柜上。
久违的平静在上演,林执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浓烈。
裴云竹洗碗时,林执走到她的身后环抱住了她。
“竹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裴云竹有些害羞,虽然这些这几天下来没少亲密接触,但也仅限于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没习惯林执突然间的亲热。
裴云竹红着脸,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
“如果可以,我们也不能总依靠贺先生的帮助,你那么聪明就在家自习去考大学。”
林执贴在她的香肩上,“我是问你未来打算做什么。”
裴云竹手中洗碗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用很平常而又潜藏着无限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就负责供你读书,如果你以后出息了,就换你来养我,怎么样?公平吗?”
林执紧紧地抱着她,反驳道:“才不公平呢,你为什么总在一味付出。”
叶锦澜遗失自我,所以看轻自己。
而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
我希望你爱我,可我更希望你爱自己。
裴云竹带着水渍的手轻轻点在林执的脸庞上。
“因为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我们互相纠缠。”
林执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亏待自己,我绝不会让你陪我吃苦的。”
这个女孩已经为他排除万难了,林执无法再让她面临困境。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为我太担心。”
………
白雀楼,相见欢别院,会客厅圆桌前。
此刻的贺舟穿着笔挺的定制西服坐在主位,上位者的气质不再掩饰。
他不再是温柔的家庭主夫和平易近人的咖啡店老板。
现在他是义兄李景臣意志的继承者,雇佣军团的幕后老板,金三角的影子皇帝。
白钰领着其余三方势力的代表人物走进会客厅。
人不多,但都是有绝对言权的。
天一会许白,蒋家蒋慕夜,庄家庄怀。
“距离下午三点还有两分钟,各位就请落座吧。”
贺舟做了个请的动作,言语上也没过多寒暄。
蒋慕夜直接坐到右宾位,完全不谦让其余二人。
许白笑眯眯地和庄怀对视一眼,后者则让其落座左位,而他自觉走到末位。
蒋慕夜看了眼右手上的欧米伽腕表,开门见山地说道:“到底什么事要把我们都叫来当面商量?”
许白扶正金丝眼镜,语气平和道:“贺先生不妨直说。”
代替二叔参与会议的庄怀也言道:“现在形势已经到了极点,孙家随时都会起拼死一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