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目光扫过李、耶律二人,最后落在主位那人身上,眼底满是探究。
“二位请坐。”
主位那人开口,声音透过斗笠传来,低沉沙哑。
李昭昭径直走到空位旁,却未落座,目光直视着主位:“阁下既邀我二人前来,又让晋、漠北领在此,不妨先报上名讳,说清用意。”
徐墨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在主位那人的铠甲纹路与腰间佩剑上一扫而过,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却只是端起案上热茶,慢悠悠抿着,静观其变。
主位那人缓缓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覆着黑色面具的脸,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鹰:
“女帝与乾王不必多猜,我乃不良人天暗星——亦是如今执掌天下不良人的不良帅!”
“不良帅?”
李昭昭瞳孔微缩,“袁天罡已死,不良人树倒猢狲散,不良人……”
“袁天罡是过去,我是现在!”
李星云指尖轻叩案面,语气陡然严肃,“今日请四方领齐聚,只为一事——罢兵!”
“罢兵?”
耶律尧光猛地拍案而起,银甲碰撞作响,“我漠北与晋国结盟,岂能因你一句话就收兵!”
李嗣源缓缓放下茶杯,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大帅好大的口气,如今晋漠联军与岐军鏖战多日,阵前死伤无数!”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主位,眼里带着嘲讽。
“大帅就想凭几句空口白话,就让我等退兵?有句话说出来不太好听,阁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徐墨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如今双方阵营已全面开战,仅凭一人“罢兵”
二字,绝无可能轻易收场。
可他依旧沉默旁观,想看这位新“不良帅”
如何破局。
李星云神色未变,起身时玄甲微动,带出一阵冷冽的风:
“晋王所言,我自然清楚。
若只是空口白话,今日也不必劳烦四方领前来。”
他将目光缓缓扫过帐内四人,语气沉稳,“晋漠与岐乾对峙,损耗的是四方根基,苦的是天下百姓!”
耶律尧光闻言看向李星云,眼底满是寒意,语气更是冰冷:“中原百姓与我漠北何干?!”
话音刚落,他按在刀柄上的手猛地收紧,周身透着戾气,转身便要掀帘出帐。
可刚迈出半步,帐门两侧的两名不良人便同时拔刀,两柄钢刀交叉成一道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刀身相击的“铮鸣”
声在帐内格外刺耳。
耶律尧光脚步一顿,猛得转头,眼神中的寒意更盛,厉声喝问:
“你,什么意思?!”
帐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