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私通?!”
“我没有!”
马希声挣扎着想要解释,“我只是想让他们宽限几日,避免战事……”
“避免战事?”
马希钺冷笑,“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保住潭州?”
“定安狼子野心,就算你投降了,他们也不会放过马氏!
你这是妇人之仁,是在害了整个潭州!”
马希声看着大哥眼中的厉色,心里一阵凉。
他想再说些什么,可大哥根本不给他机会,挥挥手让侍卫把他“送”
回了西院。
“我只是想避免战火重燃啊……”
马希声喃喃自语。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就不能信他一次?为什么在大哥眼里,他做的所有事,都成了别有用心?
夜风吹得更冷了。
马希声的头越来越沉,眼前的灯笼光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想撑着石桌站起来,却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唔……”
他闷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马希声迷迷糊糊地转过身,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红高束,深色锦袍,眼神阴鸷——赫然是马希钺。
马希钺站在凉亭外,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弟弟,眼底满是冷意。
他冷冷地扫了马希声一眼,身后的几名侍从立刻上前,将马希声扶了起来,架着他坐回石凳上。
“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马希声含糊道。
马希钺见状,神色缓和了些,淡淡道:“二弟,今日兄长之言,是为我潭州、为数州之地,为城里的百姓。
你……不会怨大哥吧?”
说这话时,他眼底的厉色一闪而过!
马希钺等了片刻,见他迟迟没有回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他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侍从见状上前,轻轻唤了几声:“二公子?二公子?”
侍从伸手探了探马希声的鼻息,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才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好了!”
马希钺冷声制止了侍从的动作。
随后转身离开。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刺骨的寒意将马希声冷醒。
他猛地睁开眼,现自己还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头枕在石桌上,脖子又酸又僵。
“嘶……”
他揉了揉脖子,慢慢坐直身子,宿醉的头痛袭来,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昨晚大哥来了,似乎说了些话,可他记不清了。
马希声看着桌上的空酒坛,突然苦笑了一声。
“他就这么不信我吗?”
马希声从没想过潭州的夏季,会冷得人心底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