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大营外,成片的甲胄闪着寒光。
队伍最前方,那名魁梧将领端坐于战马上,身形比身旁亲卫还要高出一个头,肩宽背厚——正是李嗣源暗中布下的“棋子”
。
“来者何人?止步!”
大营辕门前,守军校尉见对方阵仗惊人,握紧腰间长刀厉声喝问,身后百名卫兵也齐齐举起长枪,枪尖斜指,摆出防御姿态。
那将领缓缓勒住马缰,战马打了个响鼻,他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块玄铁令牌,抬手向前一递。
等守军将领看清令牌,脸色骤变,握着刀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他虽不归面前将领统属,却也知道这令牌的分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僵在原地。
那将领收回令牌,声音低沉道:“让开。”
两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守军将领喉头滚动,终究还是挥了挥手,让卫兵们收了枪。
辕门前的队伍如分海般退向两侧,让出一条通路。
将领催马入营,身后亲卫紧随其后,沉重的马蹄声踏在营内石板路上,惊得士卒纷纷侧目。
他一路穿过校场,直奔位于大营中心的主帐,路过之处,巡逻的晋军士兵皆被亲卫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队不之客长驱直入。
主帐门口,几名晋军偏将正围坐着,见有人闯进来,顿时怒喝:“放肆!”
武虔裕瞥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帐内主位坐下,玄铁令牌“啪”
地拍在案上:“奉令,即日起,南山大营由我接管。”
偏将们脸色铁青,却被亲卫们按刀而立的架势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武虔裕扫视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狠厉:“去,把张、王、刘三位将军请来。
就说,有军务相商。”
一名亲卫领命转身,脚步飞快地出了主帐。
帐内剩下的晋军偏将们面面相觑,看着案上那枚令牌,再看看武虔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