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随我杀进太师府,护我大梁社稷!”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副将陈齐突然暴起,手中长刀如银练般划过赵业城咽喉。
温热的血喷溅在陈齐面甲上,他却恍若未觉,反手将赵业城的尸体踹倒在地。
“赵业城勾结岐国细作!”
陈齐踩着主将的头颅,声如洪钟,“私通外敌乃是灭族大罪!”
他身后二十名亲信同时抽出环刀,寒光闪烁间,赵业城的五名亲卫便已身异处。
陈齐将染血的令箭掷向人群:“太师有令,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负隅顽抗者,夷灭三族!”
台下的士卒望着满地尸,又瞥见陈齐身后如狼似虎的精锐,人群中陈齐安排的内应率先丢下武器,跪地高呼:“愿听陈将军差遣!”
类似的戏码在汴州七座军营轮番上演。
城南骁勇营内,校尉张武刚要吹响集结号角,却被贴身亲卫刺穿后心。
城北禁防卫中,指挥使李长敬的级在军帐中高悬,新任统领将徐墨的密函拍在案上,冷眼看着下面几位校尉,身旁亲卫迅动手,几人便倒在血泊中:“太师早有防备!”
然而在中军大营,局势却骤然失控。
威武将军周仁识破了徐墨的布局,率领三千士卒固守辕门。
他将火把掷向储粮区,熊熊烈焰中,箭矢如蝗雨般射向徐墨的进攻部队。
“放毒烟!”
徐墨麾下的军指挥使陆柏挥剑下令。
霎时间,数十个陶瓮被抛进敌阵,青紫色的烟雾翻滚升腾,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呕吐声,守军的阵型开始溃散。
周仁挥舞着长矛杀出重围,却见副将苏锦溪突然横刀拦路:“将军,大势已去!”
“叛徒!”
周仁怒目圆睁,长矛直取苏锦溪咽喉。
苏锦溪侧身避开,刀锋却精准地斩下周仁持矛的右臂。
接着,他身后士卒一拥而上,将周仁戳成了马蜂窝。
“太师仁慈,只诛恶!”
苏锦溪拎起断臂,对着剩余士卒高喊,“降者免死!”
千余士兵几乎同时丢下武器,跪伏在地。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太师府后院时,汴州城上的石板路上铺满了暗红的血渍。
徐墨走下箭楼,七座军营的将旗已全部换上黑底玄纹的徐字大旗。
他伸手接住亲卫递来的染血兵符。
府门前,巴戾夫正指挥亲兵将顽抗者级串上长槊,那些凝固的面孔上,有的惊恐,有的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