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双方在武关外围展开战斗,小股部队袭扰,弓箭对射。
而后,将军将这些‘战斗’详细记录,写成激烈的战报呈给朱温。
如此,便可在两方势力间周旋。”
徐墨眼睛一亮:“好!
这样一来,既应付了朱公,又不得罪殿下。”
可他转念一想,皱眉道:“长此以往,朱温在军中的细作定会上报,若是他知晓我在拖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种桵目光如炬:“这便引出第二策,逼迫朱友珪相助。”
“将军可私下派遣最信任的心腹,携带密信给朱友珪。
信中直言:若我军不进攻,朱温必杀我;若全力进攻,即便取胜,手握五万大军,殿下也难容我。”
“如今唯有殿下出面斡旋,使朱温减少对南路军的关注,或默许我‘失败’,否则我狗急跳墙,将殿下的谋划告知朱温,玉石俱焚。”
徐墨神色一变:“此计够狠!
只是,玉石俱焚……”
“那就制造‘失控’假象。”
种桵冷静道,“在军中散布朱温怀疑南路军通敌的谣言,让恐慌在军营蔓延。”
“将军装作无力弹压,向朱温求援:军心不稳,随时可能哗变,唯有朱公亲自安抚,或调拨粮草、援兵,方能稳住局面。
朱温担心伐岐失败,定会出手相助。”
徐墨沉思片刻:“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但终究是在大梁内部周旋,先生可有其他出路?”
种桵神色凝重:“这便是第三策,以进为退,主动‘犯错’降低威胁。”
“其一,故意‘战败’保存实力。
在接近武关时,与岐国将领沟通好,让其设下‘埋伏’。
战斗打响,南路军佯装中伏,丢弃辎重军旗,狼狈逃窜,但保留主力。”
“战后,将军主动向朱温请罪:末将轻敌冒进,致战事受挫,但已收拢残部,愿戴罪立功。
朱温见大军尚存,且将军态度诚恳,或许从轻处罚。
朱友珪见将军未取胜,也会放下戒心。”
徐墨起身,对着种桵深深一拜:“先生大才!
这几策环环相扣,直指要害。”
种桵扶起徐墨:“徐将军,如今局势险恶,唯有如此,方能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不过,行军打仗,瞬息万变,还需将军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
徐墨目光坚定:“有先生指点,我心中已有底气。
只是,不知先生可否留在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种桵摇摇头:“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四处漂泊惯了。
但将军若有需要,我定会在暗中相助。”
徐墨见种桵不愿,转身取出营帐上箭囊里的一支箭矢,面向种桵折断,“我徐和在此立誓,只求先生在我军留足三月,三月后是走、是留,绝不阻拦!”
“这……”
种桵看着徐墨的举动,微微一怔,叹了一口气,说道:“既如此,还望将军莫忘今日之言!”
徐墨咧着个大牙,笑道:“自然,自然!”
只有身旁护卫的巴戾夫有些不解,将军不是叫“徐墨”
吗?啥时候改成“徐和”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