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日里的交接兵符,将不识兵,兵不识将,一旦出现问题,以朱温的性子,即便是韩勍,下场也只会很惨。
夜色渐浓时,南路军扎营商洛谷外。
徐墨站在帐外,望着远处的群山,握紧腰间横刀,在心里默默倒数——还有三日,便是冯行袭的死期!
徐墨回去,刚掀开营帐帘幕,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凄厉哭喊与男人谩骂的声音。
他眼神骤冷,朝着声音处赶去,巴戾夫等十余人紧随其后。
转过几座营帐,只见一辆破旧驴车旁,两名士卒正粗暴撕扯着年轻妇人的衣襟,妇人髻散乱、满脸泪痕,一旁身着长衫的文士被踹倒在地,嘴角淌血仍挣扎着阻拦,老妇人坐在车上抓着车辕,嗓音嘶哑地哭喊。
“都给我住手!”
徐墨冷冽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十余甲卒悄无声息围拢,陌刀折射的寒光映得众人面色惨白。
那两名士卒的动作陡然僵住,看清徐墨面容的瞬间,抓着妇人手腕的手猛地松开。
其中一人喉结滚动,佩刀“当啷”
一声落地,急忙求饶道:“徐徐将军,误会!
这是”
“在大梁军中强抢民女,也是误会?”
徐墨缓步逼近,靴底碾碎石子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目光扫过士卒腰间冯行袭部的腰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另一名士卒双腿软,扑通跪坐在地,额头渗出冷汗:“小的有眼无珠!
求将军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话音未落,巴戾夫已经大步上前,陌刀重重砸在两人之间,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徐墨居高临下看着瑟瑟抖的士卒:“冯行袭纵容你们为非作歹?”
那人脸色瞬间青紫,拼命摇头:“不敢!
是我们鬼迷心窍!
求将军开恩!”
“把人押起来。”
徐墨冷声道,“天亮后送到韩将军帐下。”
巴戾夫连声称“是”
!
手一挥,身后两名甲卒上前如铁钳般将几名士卒制住。
接着,徐墨转身便走了。
“将军,留步!”
一声呼喊叫停了徐墨的脚步,徐墨只是顿了顿,便接着往前走,他可没兴趣听什么感谢的话!
“将军可是要去崖口!”
徐墨猛得回头,“你说什么?”
中年文士在扶起自己妻子后,整了整衣袖,淡淡回道:“我说,将军可是要去崖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