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张猛,定是受了奸人蛊惑!
"
他膝行两步,官袍在地上拖出褶皱,"
自您当年在陕州提拔末将,友谦哪日敢忘大恩?陛下那日身边的宿卫,末将早都彻查过了,那几个叛贼"
"
彻查?"
朱温突然将令牌拍在案上,震得铜灯盏里的油花四溅,"
听说那姓张的,是你夫人的远房侄子?"
朱友谦浑身剧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帐外传来甲胄碰撞声,显然伏兵已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
他突然扯开官袍,露出胸口旧伤——那是当年随朱温攻打陕州时留下的箭疤:"
您看这伤疤!
若无您提携,友谦不过是陕州城头一个小卒!
今日若您觉得末将不忠,就请拿末将这颗人头祭旗!
"
话音未落,他已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角渗出鲜血。
帐内死寂片刻,朱温忽然出低沉的笑声,起身时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
起来吧。
"
他伸手抚上朱友谦染血的额头,"
你这性子,倒让我想起当年的自己。
"
朱友谦浑身僵住,听着朱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既如此,可愿唤我一声义父?"
"
义父!
"
朱友谦几乎是嘶吼着扑过去抱住朱温的腿,眼泪混着沙尘沾在龙袍上。
"
孩儿愿为义父赴汤蹈火!
此次西征,末将愿率河中军为先锋,若有半点退缩,愿意军法处置!
"
帐外夜色渐浓,朱友谦跪着退出营帐时,才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泡得白。
远处二十余万大军的营火连成一片,他抬头望向朱温的帅帐,眼神忽明忽暗。
“好歹是活了……”
ps:这不是历史,作者结合历史和动漫加上主角的存在写出来的。
历史上,朱友谦早期为陕州军校,杀保义节度使王珙后,被朱温表为陕虢节度使。
朱温称帝后,朱友谦移镇河中,升中书令,封冀王。
历史上这个时候朱友谦还没有镇守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