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派人送来急信!”
管家撞开房门,“说是徐墨的人已攻破李府,正往咱们这儿来!”
张承手一抖,蜡丸滚落在地。
他抓起案上的家传玉佩,刚要往腰间系,却见窗外火把通明。
“来不及了。”
他转头对儿子喊道,“带家眷从后门走!”
“父亲!
咱们还有三百私兵!”
“三百?”
张承惨笑一声,禁军的人,三千都挡不住!
“去,把地窖里的火药都拿出来”
,话音刚落,大门已被撞开,在一阵铁甲碰撞声中,徐墨握着横刀缓步而入。
“张大人,别来无恙。”
徐墨的目光扫过桌面,淡淡道:“你给节度使了信?”
张承抓起案上的烛台正要掷出,却徐墨身后转出个熟悉身影——李相正缩在亲兵身后,眼神闪躲。
“你…”
张承踉跄后退,“原来你早投靠了朱温!”
李相别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徐墨冷笑一声,长刀一横,烛台应声落地,火苗瞬间引燃了地上的宣纸。
“传我将令。”
徐墨转身对亲兵道,“三家三族,一个不留。”
当三族最后的抵抗被扑灭时。
深夜,李相府的书房里,管家正将一封封回信投入火盆。
信纸在烈焰中蜷曲,露出不同笔迹的回复:
“恕难相助,望自保重。”
“本镇兵马不足,爱莫能助。”
“大梁势大,请勿牵连。”
李相站在火盆前,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管家慌忙递上茶盏,却见他摆摆手,从袖中掏出朱温的密函,慢慢放进火中。
“老爷,咱们真要…”
管家欲言又止。
“记住,从今日起,李家是大梁的忠臣。”
李相盯着渐渐熄灭的火苗,“把崔家、张家和田家的田契都整理好,明日送去皇宫。”
城外乱葬岗,月光照亮下田亮那僵硬的尸体。
他的手指仍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向地窖的方向。
等到徐墨收拢士卒回营的时候,两名黑衣人拦在了街道的中间。
徐墨打量着两人,没有说话,一旁的林沣却皱着眉,开口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活腻了?!
敢拦我们禁军!”
“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猛得冲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