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过往,慢慢地放下了。
往后立志要做一把好剑。
作为剑灵而言,越是释怀,那些伤痛的记忆,就会缓缓地消散。
直到开始了新的篇章。
楚月擦了擦剑,踏出牢门,外头的狱卒皆是低垂着头不敢看这血腥一幕,王瓷源怕到不行,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月。
侯爷若想离开牢狱,他面前就是必经之路。
可他也怕落得和楚家父子相同的下场,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当曙光侯的那一双墨色软靴在牢门前停下,王瓷源如上刑场般,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白煞煞的一张脸,眼睛惶恐猩红地望着楚月。
“侯爷,我真不知道楚槐山、楚华作恶多端,我没想过他们在天子脚下也敢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今日是我错了,我想着博一把,我是有私心的,但楚槐山私底下害人的事,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
王瓷源虽是惴惴不安的,语却很快,生怕被曙光侯用那明宴剑捅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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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楚月隔着牢门,从两柱间的空隙看了过去。
王瓷源仰头朝她看去,从人生到灵魂似已被看穿。
“我错了,侯爷。”
王瓷源匍匐在地真诚地认错。
怎奈为时已晚。
“如若锒铛入狱的是我叶楚月,王将军,届时,你我易地而处,你又会如何对待我呢?”
楚月问道。
王瓷源的脚底冒出了一股直冲向了天灵盖的寒气。
是了。
他定会居高临下,睥睨着那骄傲的侯爷。
楚槐山、楚华手中的兵器,也绝不会放过叶楚月。
以楚槐山父子俩折磨人的手段,只怕会比这更加狠毒。
等到王瓷源回过神来的时候,曙光侯已经提剑走出了很远。
他呆呆地看着两个牢笼里的楚槐山、楚华都倒在了血泊之下。
空气当中弥漫着浓稠黏腻的血腥味,混杂着铁锈的味道,让他几次三番要呕吐出来。
“楚槐山,你们当真害惨了我。”
王瓷源咬牙恨道。
………
“侯爷。”
狱卒正向擦剑的楚月禀告。
“楚家长女,万剑山息丰长老之妻楚圆圆,想与楚槐山、楚华父子见一面,可是要允?若是不允,属下这就去回绝了她。”
狱卒难为情道:“侯爷莫怪,我这也是顾及她的身份,她给我塞了些灵宝,我未曾要,只等侯爷吩咐下来,再做打算。”
与侯爷说话的狱卒甚是年轻,在这阴暗地倒显得精神气十足,是个相当坦诚的人,也懂得察言观色,会在楚月面前讨巧卖乖儿。
比起左右逢源心思活络的人,如楚月这般的,更愿看见一些坦诚相待的。
即便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亦是无伤大雅之事。
“她给你东西,收下就是,既已禀明,让她进来看看也无妨。”
“谢过侯爷!”
狱卒兴奋不已。
楚圆圆所赠的灵宝,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他起了贪念,原也是因为家中贫穷。
“楚槐山、楚华二人,不必关押在此处了。
关到雪字号牢里去吧,听说新来了一批犯人。”
楚月不经意道。
“侯爷安心,卑职定会将楚槐山、楚华送去雪牢的。”
“嗯。”
楚月把事情交代,记住了狱卒年轻的面孔,方才出了牢狱。
春夜微寒,月凉如水。
明宴剑映着霜华,显得安详宁静,不似适才在牢狱里面对楚槐山父子时的暴戾。
她轻抚剑柄,低声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新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好好睡一觉吧,等到醒来,便是新生了。”
她相信,卫袖袖锻造的第一把五行灵器,定会给以剑道重重一击。
……
楚圆圆戴着帷帽进去探望父亲和胞弟。
年轻的狱卒提醒道:“楚夫人,可要快些。”
楚槐山、楚华正要被送去雪字号地牢。
醒过来的两人听到这话,惊恐万分。
雪字号里的犯人楚槐山听说过,是一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