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将一切血肉斩于刀下。
“神侯。”
“是神侯啊。”
“师父,你不知道,我们面临什么。”
傅颂宴呜咽出声。
阵法原因,他的喉咙像是灌满了锐利的刀子,时时刻刻都在割裂他的喉管。
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只道这人是疯了。
“山主。”
“住手吧,面对神侯,无人可抵这锋芒。”
“世千万人,都是神侯的信徒啊。”
傅颂宴的痛苦挣扎在于,他曾也是神侯的信徒。
少年时期,误入神侯庙,拜过神侯,见过那伟岸巍峨的背影,盘膝入定在凡人之道的尽头。
“少年,你走错路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少年听到了沙哑的声音,犹如堕落使者的回响。
他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
集正邪于一体。
“神侯大人,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心向于道,吾自恒昌,见与不见,皆在你一念间。”
少年握紧的拳头用力地挥动了几下,鼓舞出信心和力量,眼睛迸出坚定刚毅的光泽。
信仰的火花在灵魂绽放。
从此,他一心修道,永远都忘不掉,那匆匆一瞥的背影。
宇宙洪荒,玄黄混沌。
尽头不是滚烫的星河,是破碎的天穹,孤独的荒芜,无垠又漫长。
时间似乎在她身上也挺直了流动,却总是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的背影,披风是破碎的,沾染着陈年斑驳的血迹,一把暗红的残剑散着滚烫炽热的的光。
连残魂都算不上的意志,镇守在凡人道,护佑着凡族的安定,维系着很多年的和平。
少年猩红着眼睛,一腔热血,仗剑天涯。
但他从未想过,被自己斥责的血鬼,竟是神侯。
神圣伟大的神侯,怎么会是血鬼呢?
甚至叶楚月还是魔妖体质。
但傅颂宴却想清楚了。
难怪叶楚月对凡人之道有股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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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神侯残余的意志,但是今朝的叶楚月,都在为凡人之道而努力。
时代的不同,造就了不一样的努力之路。
傅颂宴两眼血流不止。
「侯爷,颂宴知罪。
」
「颂宴甘愿赴死,不得往生,不得安宁,不得善终。
」
他艰难地腾挪着自己的身体,摸索着改变了方向,朝向了楚月。
周遭的人,旁观的修行者们,眼睛里写满对傅颂宴的不解。
炎枭在兄长身侧弱弱地说:“这万剑山的傅颂宴,估计是恨毒了叶楚月,死都不放过叶楚月。”
炎如殊皱紧眉头,直直地盯着傅颂宴看,颇为疑惑地自语。
“他在说什么?”
“肯定是在咒骂武侯。”
炎枭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开口。
“是吗?”
炎如殊抿紧了唇瓣,星目多了几许深意。
真的是咒骂吗?
炎枭啧啧:“二哥你听,骂的可真难听啊,他估计想把武侯的肉给咬下来,垂死挣扎之际,也不想放过武侯。”
话音落下,就见傅颂宴面朝楚月,双手勇撑地面,指甲扣着土地,重重地磕了三次响头。
最后,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生机气息,身体僵硬冷。
碎玉般的寒酥雪,飘洒人间。
纷纷然然,落了傅颂宴的身上。
“他在朝拜武侯!
!”
赵青衣是第一个现傅颂宴临终心思的人。
世人茫茫,无人能够理解。
“朝拜?”
“他怕是想杀了武侯。”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总不能最后良心现,朝拜武侯。”
“他就是想像厉鬼一样爬到武侯那里去,生吞了武侯,只可惜实力不足,身体僵,什么也做不了。”
“………”
赵青衣拧了拧眉,耳边响起同伴的话。
他并未因此改变自己的意见。
他总觉得,傅颂宴想说些什么。
只可惜,无人听得懂他的话。
楚月遥遥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