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刘璋慌张且茫然。
“刘璝竟投降了……”
他喃喃说了一句,几乎要落下眼泪来:“孤以诚心待他,怎轻易弃孤而去呢?”
“大王,仁心好欺啊!”
庞异道。
刘璋闻此言愈哀伤。
刘璝即降,后方再无强力依靠,手边泠苞、邓贤几张牌也早早打了出去,现在都让周瑜困住。
谁还能在成都之前,抵挡周野一二呢?
伤心之下,刘璋问计众人:“当今局势,该当如何?”
“成都有军有粮,不惧一战,只是军心务必要稳,否则将如邛都一般,不战自破!”
州从事郑度提议:“要稳军心,务必追究刘璝职责,以破秦宓妄言!”
这是刘璋必须面对的问题。
因为一旦违背了秦宓之前所做的约定,就象征着刘璋表态要和周野撕破脸。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之刻,你作为最高层还扭扭捏捏,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死战?
然而刘璋终是懦弱之人,一时半会也难以下定决心,只是说让他思索一日。
“大王!”
郑度乃是极忠心之人,闻言苦劝道:“周军日日逼近,一日便是百里啊!”
刘璋面色黯然。
没有等到一日,向存那边又传来了一则惊人的消息:刘璝以身刺周,失败而亡。
满殿大臣无言低头,之前羞辱过刘璝的人也心有惭愧。
刘璋终究是崩不住了,放声大哭:“璝不负我,我竟负璝!”
当即下令解除对刘璝家人的软禁,厚待之。
又听闻周野起大军,扶刘璝棺椁一路往成都来,只能安排将领守好城池。
“人心不破,成都则不破,必能坚持到昭王来援。”
庞羲说道。
原本,益州的州治在雒县,后来被移到成都。
成都的规模也是按照都城来建造的,防御力自不必多说。
作为天府之国的都城所在,粮草储备也不可能缺乏。
随即,又有人提议让刘璋实行坚壁清野的计划。
趁着周野还没赶到,将城外的豪族大户以及平民全部迁移入城。
能带走的东西带走,带不走的一并烧毁。
至于城里放不下的百姓,就往北面驱逐。
如此一来,可以让周野丧失在成都城外久战的物资和人口基础。
刘璋心软,只同意迁大族入城帮忙守城,不愿毁去百姓根基。
法正也为此松了口气,他正打算去劝刘璋,并反对这种观点。
“这种方法对大王效果并不大。”
他私下对孟达道。
“怎说?”
“刘璝一倒,南中统一,南边数郡望风而降,识相的大族已尽取家财充缴钱粮,不识相的则人财两空。”
“大王军政并用,尽得底层百姓之心,不缺人力送粮。”
成都在蜀郡,紧靠着蜀郡的郡都被强力拿下,已完全沦为周野的后方,他大可从此运粮。
法正摇头,叹道:“不管如何,益州(指刘璋)此举倒是极好的。”
随后,他又道:“成都即将开战,我等也要动手了,东州营那边安排妥当了么?”
“只等行动,一举成大功!”
孟达颔,但略微有些紧张:“只是益州如今又召了许多豪族入城,凭我们这些人能成功么?”
“半寸之刃,直入心肺,便可夺一人性命。”
“刺人如此,刺国亦如此!”
法正目光坚定:“岂能在此时犹疑?”
“我愿为持锋者。”
在旁的王越道。
孟达连连点头。
垫江战场。
刘备都有点受不了了。
别说是一天,就是多在这消耗一个时辰,他的心都在滴血。
只要能顺梓潼河北上,成都近在眼前,他不需几日便能赶到成都。
可被周瑜堵死了!
他手上的人,加上邓贤的人,约有八万余人,还有垫江守军。
奈何水军数量少,战力更是有限,根本无法突破周瑜的江面封堵。
江州泠苞手上还有水军,问题是泠苞没法动弹。
他一旦从江州城撤出来,鲁肃立即就会压上去。
到时候江州会破,鲁肃手上的五万水军又会压过来,对方依旧有水军优势!
偏偏周瑜更是抓死了这一点,不再冒任何风险,绝不主动求战。
要说唯一一点希望,那就是消耗了。
刘备他们是不可能缺粮草的,后背都是自己的地。
周瑜有长江水运不假,但他现在这批人马闯到了江州和垫江后方,跟鲁肃那一批军的连接是断开的,更不要说和荆州后方了。
长久下去,周瑜便要面临粮草问题。
如果说邛都那边一直撑得住,刘备还勉强能耐得下性子。
偏偏这时候,成都传来消息:邛都失守,刘璝身死!
这刘备就坐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