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平喊他不住,一瞪眼:“这家伙,怎么突然跑了?”
离开了王凡尔赛,陆逊依旧在思考着火油的问题……
前面战船,一路破浪,压向北面。
江都城。
伊礼通过自己渠道,也得知了一些后方的消息。
部下将领,颇为紧张,担心后路。
“将军,吴王的人就盯在后方,我们一退,他们只怕会马上提起刀来啊。”
一人面带忧色。
闻言,伊礼冷笑,道:“怂了这么久,他也算是硬气了一回!”
在座的,都是他的心腹。
“如此相逼,着实可恶,只是我们确实不能回头……”
其弟伊昌道。
孙权的决心非常坚定,大有谁敢逃跑,就跟谁死一块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乱动。
“现在跑确实不行,但我有办法。”
伊礼面色冰冷:“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前方吃紧,他要不要派人来增援?”
“如果劣势再扩大一些,面对周野二十万人马,他还能稳坐后方吗?绝对不能,他也得来到第一线!”
“因此,我们只需守上一两日,而后让出一些缺口,使他亲自来此。”
“到了那时,我们再退,谁能阻拦?”
“到了北面,魏王会亲派人策应我等,何愁出路?”
“他孙权要是侥幸活了一条命,到了魏王手中,那还得看我脸色呢!”
众人目光交替,赞同点头。
“报——”
“周军打过来了!”
“徐盛、朱灵冲西营防线。”
“张合、王凌冲东营防线。”
“张辽、于禁直指江都!”
报声突至。
“来了!”
众人都心中一跳。
“慌甚?”
伊礼按剑而起,道:“就是有天大本事,要从南往北击垮长江,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行!”
在长江沿岸呆了这么久,对于这条横断南北的长江的恐怖,他有着充足的认识。
“走,随我去城楼督战!”
“看看他张辽有多大能耐!”
“是!”
江都城前,先有布置在水中的大营。
大营火用木搭建,立于水中;又或铁索固石相牵,定上木板,以做水中哨塔。
中央相连,可用临时打造的小舟和竹筏来往。
当敌军来袭时,用水中暗障拖延,后方箭射石击。
这一关主在拖延,对于周野这样的大军阻碍能力有限。
张辽前部率先杀到。
战船高大,甚至压过水营一头,箭雨反压下来,让守在水营的军士瞬间崩溃。
说好的我守你攻,结果你开来的船比我的营还高,这怎么玩?
这特么是作弊啊!
“快,把竹排放下去,用以阻挡敌军!”
水阵上守将慌忙下令。
张辽不管那么多,催船直接上前,就那样硬撞水营!
水营是仓促而成的,除了下方铁索之外,稳定性极差。
大船一来,摇晃不止,将不少人颠了下去。
夜里水冷,吴军在水中出刺激后的吼声。
“寻声放箭!”
于禁再次下令。
船只上箭雨落下,夜里的水中泛起不可见的血花。
水面限制,形同虚设!
张辽部撕开了外围的障碍,一路径扑过来。
再往前,就是两种地形。
一是深水区,有江都城,还有依江都城而建的营寨。
这种营寨根基稳固,体系庞大,比战船更大,比战船更稳,战船真要撞上来自己就得完蛋。
要击破这种营寨,要么从水里爬上去,要么在甲板上搭桥走过去。
无论哪一种,都是活靶子!
攻水营最难的,就是这一点了。
二则是浅水区,士兵在船上,度快且防护力强,陆上守军拿他们其实没多大办法。
可浅水区太浅,战船无法行走,士兵只能下水。
只要有覆过脚面的水,就能大大影响士兵的行进能力,何况沿岸漫长的浅水区?
对方只要在浅水里立起几个阻击点,有几个人能活着从没脖子走到覆脚面?
在你彻底走出浅水区之前,又是对方设好哨塔高墙,资源充足的还会在前面再修一道矮墙。
水里面陷阱更是极多,等人走到这时,多已精疲力尽,上来就是送死。
所以,要成功登岸打破防线,就必须打开一个突破口:
走深水区,要用战船硬撼城池和大营,难;
走浅水区,要士兵历经艰辛后还能维持战力,突破防守,也难!
伊礼的信心,并不是平白来的。
他立在江都临江的城墙面,起先看着张辽一路乘风而来,心头微提起。
“他们的战船太大了,我们的锁链甚至被直接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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