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结束后就是正片。
两人在屋子里念完了台词,拍摄结束。
“好!”
滟秋的声音从头顶传了出来,“非常好,一遍就过了!
二位辛苦了,来吃份炒面吧。”
滟秋关闭了全景设备,维多利亚的房间再度变成了空荡荡的摄影棚。
在拍摄过程中虽然确实没有外部的介入,但结束时还是得开关一下灯泡的。
“等下,这就结束了”
维多利亚诧异道,“我刚才拢共就说了三句台词啊!”
你是谁
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要去哪里
就这三句。
“我背了好长时间呢!
这段戏不是有好几页吗!
我背了那么多你就不让我把台词说完”
给她的剧本拢共五页。
不过剧本里面不全都是她的台词,但拢共加起来几十句是有的。
而滟秋说的这三句话,连总台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她生气了。
她愤懑了。
她很不高兴。
忽得,灯又开了,面前的布景换成了吃早餐的样子。
她与我商洛,在两边落座。
拍摄又开始了。
【咳我来传达一下滟秋的话:你刚才背了5页剧本的台词,但是只说了三句话是吧把刚才的愤懑记下来,把你‘有许多话想要说却没有机会说出来的状态’记下来,把你满腔的表达欲压抑住——好!
保持这个眼神,然后抬头看他!
】
对面的商洛正想要吃一口全景摄影棚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就察觉到了对面的投射来的可怕眼神。
那是极大的愤慨,极大的怨念,至少有49句话憋在她心里没有说出来,可能还有更多。
但受限于时间、受限于场合、受限于机会,她只能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压抑出来。
即使是这欲求不满的眼神,也只能传达她的十分之一的怨气。
“好!”
滟秋再次切断了场景,“这次是真的收工了。
炒面还是热的,大家快来吃吧。”
确实是结束了。
但是走到休息室里的维多利亚还是一头问号。
她把疑问的眼神投向商洛——
“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制片人,导演是她呢。”
“来啦,炒面来啦。”
滟秋从外头用饭盒拿了两盒过来,“我跟你们说,收工之后就是要吃炒面才爽。”
维多利亚头虽然是皇帝,但是她的掌控欲比朱灵要弱很多。
她是那种“不管给她什么她都会伸手接过去”
的那种人。
只要出现在日程表上,她也不会讨论是否应该做,而是会勉强自己去把做完。
刚才的事情让她感到非常困惑,因为对方明明让她把事情做完,结果让她做了十分之一就让她走了。
她现在对滟秋是一肚子问号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滟秋不和她说明白,她今天都不会过得安稳。
“先吃,你先吃饭,吃着我再和你说”
滟秋自己在外头吃过了,现在只是喝茶。
她特定弄了个大大的茶杯,就像导演在片场时候会用的那种——总是看别人用,这次总算轮到她了。
过去也总是看别的导演把演员折腾来折腾去,今天也轮到她了。
“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让你背那么多全都白背了,你很生气”
“要说生气,倒是没什么,主要还是困惑。”
维多利亚的困惑还没有得到表达,她肚子里还憋了一大堆台词呢。
“因为在这里,要表现就是你这种——压抑、愤懑,受限于教养和威仪不得不矜持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的样子。
你和商洛太熟了,我刚才看到你们之间在交流的时候过于流畅,好像生什么事都有可能似的。
所以我才临时决定,把你要说的台词全部砍掉,然后直接切换到下一个场景,把你的错愕带到下一个镜头里面去。
这就对劲了。”
“原来如此”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她其实不是专业的演员——虽然总有人说好的政治家一定是厉害的演员,但维多利亚在“政治家”
这个领域也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
她和商洛之间的熟悉是用演技根本就遮掩不掉的。
这种时候,就需要导演出场了。
实际上很多时候,片场上一些业余的、临时的,或者儿童演员,他们本人的演技和真正的专业演员有非常大的差距。
但是如果有一个好的导演,在现场把戏给他们说明白了,并且以适合他们的方式来展现,这就可以让那些演员挥出越其本人经历的演技。
所以有时候,有些演员在a导演那里是一个样子,换到b导演那里就是另一个样子,前后的水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