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请你们不要这么做!”
岛津看着投影在幕布上的画面。
巨人正在逼近岸边,巨人的双足,所掀起的浪潮已然打到了岸上。
而岸上的鹿儿岛就是他的家,是他的城堡和他领地上的民众。
“所以,你还不说吗”
傅远山靠在门口,望着里头那坐在铁椅子上的俘虏。
岛津身上并没有捆缚绳索,因为毫无必要,他根本不想跑也不敢跑。
这茫茫大海上,他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的他的家人,他的族人。
而属于他的一切,就在王师军锋前进的路上。
商洛已经把画面拍摄了下来,而且特地把视野的中心聚焦到鹿儿岛城中的那座城堡上。
萨摩藩藩主岛津家。
在壬辰倭乱时被称为“石蔓子”
,这就是“岛津”
这个词的音。
德川家康在江户城建立幕府之后,岛津家这样的旧时代领主也并未被清理,而是在新时代的秩序中延续了下来。
虽然在江户幕府被遭到了区别对待,但因为距离遥远且实力强大,幕府还是对萨摩藩的岛津家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尊重。
这也算是政治规矩。
同为武士阶层出身的德川家,没有必要的话也不会把岛津家给赶尽杀绝。
因为就算杀光了,这么远的地方他也还是要派人来管理,而幕府没有能力隔着这么远管理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的几百万人。
双方就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地,保持了相对静止的状态。
直到,异变降临。
距离最远的岛津家没有办法,也没有渠道获知江户城里到底生了什么。
这虽然让人困惑,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而现在,王师真正有可能会摧毁他的生活了——因为这些规矩,对王师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王师不在乎一座岛上的瓶瓶罐罐,王师当年甚至没有兴趣深究他到底叫什么,只管他叫石蔓子。
他害怕了,因为他知道王师是真的不在乎他。
他手头也没有任何可以打出来的牌,除了求饶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反抗——他们就是在反抗半路被抓回来的。
他已经是待罪之身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撇不开关系。
“求你们了!
我我的父母,我的孩子还在城里!”
“我知道。”
傅远山摇了摇头,“所以,我想知道徐福在哪。
我不想问你有多少瓶瓶罐罐,我只想知道徐福在哪。”
“徐福是谁!
徐福到底是谁啊!
我真的不知道!
徐福到底是谁!”
“啧。”
商洛听到了对话,摇了摇头,“这样都不说,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本来也没指望一个江户幕府的非核心人物知道徐福在哪吧。
】
“这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想问的是——那个浦岛太郎在哪。
浦岛太郎的神话,最早就是这附近产生的。”
【啊确实。
如果能够得知浦岛太郎的位置,那么顺藤摸瓜倒是也能找出来——不过,我看位置似乎并不是在这里。
根据资料检索,这是在过去的倭京附近生的故事。
这又怎么解释】
“嗯实际上这就涉及到‘倭国’到底是什么了。
你有没有现,我说的一直是倭国,而不是日本傅前辈,你现了没有”
“嗯”
傅远山回道,“我以为你只是出于习惯才这么称呼,我们这边是叫日本比较多。
你知道什么秘闻吗”
“倒也不算是秘闻,只是一种研究成果,还是我们那里的倭国人自己研究出来的。
傅前辈,我问你,在你的印象中,倭国最早受到册封是什么时候”
“那当然是三国的时候,有倭奴国国王前去向曹魏进贡,结果被敕封了国王——我们的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
怎么,这是假的”
“很有可能是假的。
实际上和我们打交道的,可能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日本,而是倭国。”
“哈”
傅远山愣了一下,“你还知道这个呢你怎么知道的且不说哪来的,你且说说为什么是两个?”
“我再说一件,傅前辈你明白这件事的性质了:当年太祖高皇帝接受朝贡国的时候,当今的琉球国其实并不存在是吧琉球国一直有中山、北山和南山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是三个国家,分别朝贡的。
之后统一的琉球国建立,但颁给三个琉球的敕书依旧在他们手里,琉球依靠三道敕书一个人进贡三份。”
“那确实。”
傅远山答道,“这事我们之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知道明确是个琉球国在那里,但朝贡贸易本身有时候也是一种海市蜃楼,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