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呀,你的方案被否定了呢。
】
“桀桀桀,本座的招数多着呢。
既然不让我先拆窗户,那我就只好一步到位直接把天花板掀开了!”
信道里传来了法厄同的声音:“你们两个到底在嘀嘀咕咕什么你们是正派人物啊,正派人物。
不要把自己搞得和大反派一样。”
“你那边怎么样了傅前辈是不是和那个岛津在茶室里喝茶”
“啊刚才还在,现在就”
“不要啊!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就是倭人!”
岛津挣扎着被锦衣卫架了起来,“不是说好了吗!
我就是倭人!
我真的可以是倭人!
我不是日本人!
我真的可以是倭人。”
“啧。”
傅远山摇了摇头。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打算和这个倭人说。
已经没必要伪装了。
他刚才表现出的和善面貌,完全是基于商洛的意见。
现在这个方案已经没有必要实施了,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再和这个倭人建立一点共情。
岛津一边喊着“我可以是!”
一边被锦衣卫拽了下去。
傅远山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茶杯,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傅前辈”
法厄同走了过来,“为什么叹气呢”
“是商洛让你问的他在看”
法厄同点了点头。
“坐吧。”
他把岛津喝过的茶杯捻起来,随手掸碎成尘埃,给法厄同又倒了一杯,“我不是在为他叹气,我是在为我自己。”
法厄同先喝了口茶:“您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吗”
“我忽然现,我已经无法和与我没有瓜葛的人类建立共情了——本门的修炼讲究入世,就是要和光同尘,不能让自己的心态离了尘世。
只有只有和光同尘,才能避免太上忘情。
所以你们知道,我平时一直在秦淮河闲逛,经常有人来找我问问题,我也经常让他们请我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觉得自己其实没有进入太上忘情的状态。
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刚才岛津坐过的座位:“对于他的离开,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之前也同样是如此,无论他表达的有多么殷切,我都不在乎他在想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知道,商洛也很想知道。”
“因为我知道,他迟早都会死。
他和我们,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了。
今日一别,我们就不会再见面,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想到了这个。”
“但你和畿内的百姓之间,大家之间是没有‘生殖隔离’的吧。”
“那是诶诶诶,小丫头你不要和商洛学坏要诈我的词啊。
我只是在为旧人类的未来哀叹一会儿而已,我们天人的未来还是相当光明的。
当然,你们赛博人的未来也很广大,大家都很好嘛。”
“您还真是还真是高情商。
反正,我已经不当赛博人来,我要来当天人。”
“那么,天人小姐,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不是问商洛啊,我是问你。”
“问我吗傅前辈你想问什么”
“你对蛮夷有什么看法你是罗马人,你的意见应该很有代表性。”
“仆从,就这么简单啊。
蛮夷应该为罗马服务,蛮族应该服从于罗马的调遣。
蛮族的人身和整个文明都属于罗马,他们也必须被罗马约束。
相应的,根据公平循环的伦理,他们可以通过服务在罗马内部获得自己的地位,获得自己的未来。
晋升的大门是打开的,除了元老院之外他们可以晋升到相当高层的军职。
这对那些粗鄙的蛮夷来说,他们已经自己整个文明都不能到达的顶点了。”
“我觉得,我的想法危险就危险在这里——刚才那么一刻,我甚至不打算和那些外人建立任何关系。
和我的想法一比,你们把蛮族当仆从的想法都显得温情脉脉了些。
仆从好歹是个人,我刚才压根就没有把那家伙当人,我现在甚至都开始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就只知道他姓岛津。”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傅前辈你觉得这种想法很危险不过就算你真的不把蛮夷当成人,那你们自己人还有很多嘛,所以问题不大。”
“嗯嗯嗯嗯。”
傅远山点了点头,“还是年轻人脑子新。
你劝了我两次我才明白——对啊,我们自己人够多的话,那不需要外人也可以保持平常心的嘛。
只要我们自己人够多,就算所有人都是凡者那我们也可以保持现在的日常生活。
我担心的事,应当是不会生的。”
“担心担心什么啊”
“我担心大家分行李散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