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看”
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残界核心,尚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界灵”
在挣扎。
那是此方圣境天地意志的残留,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界灵的哀鸣,充满了对存在的眷恋与对消亡的不甘。
同时,他也感知到,在那些破碎的大陆板块深处,竟然还残存着一些极其顽强的生命火种!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同晶石,有的如同苔藓,有的甚至只是一缕不灭的执念,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这片天地的终末。
它们,还想“存在”
下去。
林宇心中触动。
守护,并非一定要拯救什么宏大的东西。
或许,守护这些渺小生命“存在”
的权利,守护那界灵最后的不甘,便是此行的意义。
他不再犹豫,一步踏入残界。
刚进入,一股混乱的法则乱流便迎面扑来,足以绞杀下界混沌境。
林宇周身圣元自然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光晕,将那乱流轻易抚平。
他并未施展强力干预,而是如同一个过客,行走在这片死亡之地。
他来到一块最大的漂浮大陆。
大地干裂,岩浆横流。
在一片焦黑的岩壁缝隙中,他现了一簇散着微弱荧光的苔藓。
它们紧紧依附在岩石上,汲取着几乎不存在的养分,顽强地保持着最后一线生机。
林宇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苔藓。
他没有灌输力量,只是将一丝温和的“守护”
圣意,传递过去。
那苔藓微微颤动,荧光似乎亮了一丝,传递回一种微弱的、带着感激的意念。
他又来到一处彻底凝固的岩浆湖。
湖心,一块赤红色的晶石内部,封印着一缕即将消散的兽魂。
那兽魂充满了暴戾与痛苦,是此界毁灭时不甘的残留。
林宇以圣意安抚,并未强行净化其戾气,而是引导其将那份不甘与痛苦,转化为支撑其“存在”
的执念。
渐渐地,那兽魂平静下来,赤红晶石的光芒变得稳定。
他行走于各处,遇见残存的火种,便以圣意相助。
有时是稳固其形态,有时是调和其与环境冲突的法则,有时仅仅是传递一份“你并非独自面对”
的意念。
他做的并不多,却恰到好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奇异的变化开始生。
那些被他“守护”
过的微小生命火种,彼此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联系。
它们的生机开始相互滋养,形成了一张微弱却真实的生命网络。
这张网络,又隐隐与残存的那丝界灵产生了共鸣!
界灵的哀鸣渐渐平息,转而散出一种微弱的求生意念。
它开始主动引导残存天地间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圣道法则,尝试修复部分破损的结构。
虽然进程缓慢,但这片死寂的残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活”
过来的迹象!
林宇立于虚空,看着这一切。
他并未感到多少欣喜,心中反而更加明澈。
他明白了镇岳圣尊的用意。
守护,并非高高在上的施舍,也不是强加自身意志的干预。
而是顺应其理,扶助其本,让那本应“存在”
的,得以继续存在。
是成为支撑存在的“基石”
,而非主宰存在的“神明”
。
百年光阴,对于圣境而言,不过一瞬。
当约定之期将至时,这片残界虽依旧破败,但那种彻底的死寂已然消失。
微弱的生机在网络中流转,界灵的意念变得清晰,甚至开始缓慢地吸纳虚空中的圣力,进行自我修复。
它,暂时摆脱了即刻消亡的命运。
林宇知道,他该离开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开始萌微弱生机的土地,身形缓缓变淡,如同融入圣道,消失不见。
护道山,守心殿。
镇岳圣尊依旧盘坐蒲团之上。
林宇的身影悄然浮现殿中,躬身行礼:
“弟子归来。”
镇岳圣尊睁开眼,目光扫过林宇,微微颔。
“百年守护,残界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