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此计虽妙,就不怕东窗事,祸及满门么?"
这番话说得王允浑身一颤,惊得几乎站立不稳。
那人这才转身,见王允惊慌模样,朗声笑道:"
王司徒,别来无恙!
"
王允定睛一看,不由得跺脚道:"
原来是陈公台!
险些吓煞老夫!
你怎会突然来此?"
这才放下心来——既是陈宫到访,倒不必忧虑他向董卓告密了。
毕竟陈宫确与董卓势不两立。
王允捋须叹道:"
当年你冒险助曹孟德突围,如今倒在此处说笑?"
陈宫拍案大笑:"
司徒公连董卓吕布都敢算计,还惧这些?"
"
如何不惧?"
王允瞪眼道,"
老夫若未及匡扶汉室、救陛下于水火便遭毒手倒是你陈公台,如今逍遥得很!
"
他突然压低声音:"
当年你散尽家财助曹操脱险,怎的后来失了音讯?莫非"
陈宫脸色骤变:"
休提那奸雄!
表面忠义,实则狼子野心!
"
遂将曹操误杀吕伯奢全家后,竟追至村口将老者也杀害之事道来。
说到那句"
宁我负人,休人负我"
时,更是拍案怒斥:"
此等禽兽之言,我岂能与之同流!
"
王允听罢暗自心惊。
恰在此时,陈宫话锋一转:"
近日长安盛传,董卓吕布为司徒千金王姑娘争风吃醋"
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
王允会意,抚掌而叹:"
果然瞒不过公台。
"
心中却警铃大作——能对挚友痛下之人,必是心狠手辣之徒。
(
“曹孟德已至并州太原,而我王氏根基也在太原!
得让族中那些愚人留神些!”
王允暗自思忖。
尽管他因昔日遭之事,对族另立家主有所不满,但他深知家族乃立身之本,断无自毁根基之理。
他岂会癫狂至此?
“公台今后有何打算?莫非要去向董卓告我?”
王允设宴款待陈宫,举杯笑问。
“司徒大人莫要取笑!”
陈宫摆手笑道:“我陈宫再不济,也绝不屑与董贼为伍!
若大人不弃,宫愿助大人一臂之力,共诛董卓,如何?”
王允闻言大喜:“正愁无人相助,求之不得!”
“那便谢过大人予我扬名之机了!”
陈宫举杯敬酒,王允欣然受之。
这般敬重,他已许久未从名士身上感受过了。
自遭之后……
仅凭此,他便愿对陈宫推心置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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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城
经半月鏖战,陆风终将兖州最后一郡纳入掌中。
张邈等士族非死即逃:
一部北上河内、并州,依附曹操;
一部东进冀州,投奔袁绍;
余众南奔豫州,归附袁术。
三方势力皆因收纳士族而实力稍增。
彼辈正乐见陆风驱逐豪强,徒作嫁衣。
陆风既取兖州全境,遂暂歇兵锋,全力推行新政,清算积弊。
土地改革扎实推进,农户们分到了耕地,还领到优质粮种和改良农具——崭新的曲辕犁。
在这场变革风暴中,滞留本地的豪族面临抉择:识时务者变卖田产归附陆风麾下;冥顽不灵者,则被直接逐出兖州地界。
边境防御体系同步升级。
陆风派遣工程兵团,依据各郡地理要冲修筑关隘要塞。
一条横贯青州济北国至陈留郡的八车道水泥官道,此刻已破土动工。
整个兖州如同被点燃的火炬,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焕新生。
新政实惠让百姓们争相拥戴。
听闻募兵令颁布,民众蜂拥应征——十万兵额五日即告满员。
落选者扼腕叹息,只盼下次早日来临。
更令兖州子民震撼的是,这支军队与旧时官军截然不同:军纪严明到"
不取民间一针一线"
,将士与百姓同吃同住,农忙时更会下田帮收庄稼,将助农列为操练科目。
"
主公!
长安急报!
"
陆一匆匆闯入太守府,呈上密函,"
与王允有关。
"
"
那老匹夫又生事端?"
陆风挑眉展信,随即嗤笑出声,"
原来觉貂蝉在我处?还当是我协同她行之事?他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
真要取其性命,何须等到今日?
陆一谨慎进言:"
既已败露,王允恐遣死士对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