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荀攸谆谆叮嘱:"
既择明主,当竭诚辅佐。
陆将军虽青云直上,然朝堂暗箭不可不防。
"
荀攸肃然行礼:"
攸谨记叔祖教诲。
"
窗外竹影婆娑,荀爽又将目光转向的荀彧:"
文若尚未决断?"
"
彧尚需斟酌。
"
青年执礼从容,案上茶汤映着俊朗眉眼:"
天下棋局变幻,不妨再观几步。
"
老族长抚须而笑,斑白鬓在烛光中泛着银辉:"
也罢。
老夫这把老骨头,且看你们后生可畏"
话音未落,两位年轻后辈已然变色跪坐向前。
荀攸郑重道:“家主定会福寿绵长!
荀家仍需您这根主心骨坐镇!
我们毕竟资历还浅!”
“确实!”
荀彧点头附议。
“我心里明白。”
荀爽摆了摆手:“你们自己也要心中有数。”
他估摸着还能撑些时日,只盼族中年轻一辈能尽快独当一面。
次日清晨。
刘关张三兄弟天不亮就起身,风风火火冲到陆风府邸前。
“咚咚咚!”
张飞抡拳砸门,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陆子翼现身!”
“姓陆的别装缩头乌龟!”
这嗓门活像惊雷炸响,惊得树上雀鸟扑棱棱乱飞。
正在前院练枪的典韦和周仓闻声赶来,刚拉开府门——
“呼!”
一只醋钵大的拳头迎面袭来。
典韦眼神骤冷,铁掌“啪”
地钳住那手腕,厉喝:“何方宵小?”
待看清红脸环眼的张飞,愣道:“翼德?大清早什么疯?”
“呀!”
张飞气势顿时泄了三分。
毕竟昔日并肩作战的交情在,只得悻悻抽回手:“俺们来找陆子翼!”
嘴里对陆风仍直呼其名。
典韦浓眉一拧:“主公尚在后院。
你们这般砸门,是来问罪的?”
看这架势,活像要拆房子。
“何人在此喧哗?”
陆风带着亲卫陆一踱步而来。
张飞见正主现身,虬髯倒竖:“躲到现在才露脸,莫不是心虚?”
---
那嗓音如雷霆炸裂,震得典韦耳膜嗡鸣。
他猛地甩脱张飞的手,连退数步——这动静实在刺耳。
"
翼德此话从何说起?"
陆风挑眉露出困惑神色,"
末将何时躲过诸位?又何必躲?"
他目光扫过张飞身后阴云密布的刘备、关羽,忽以指节轻叩下颌:"
莫非因封赏未至,特来讨个说法?"
"
哈!
"
张飞豹眼圆睁,铁戟般的手指直戳陆风面门:"
果然是你捣鬼!
压根未报我兄弟战功,是也不是?"
陆风闻言咂舌摇头:"
该说诸位天真还是心急?除却几位功之臣,其余封赏皆需待朝廷今日颁旨。
"
他袖袍一振,"
我陆风还不屑行此腌臜勾当!
"
三人顿时语塞。
张飞虬髯抖动面露窘态,刘备垂眸捻须,关羽丹凤眼微微眯起——原是闹了乌龙。
"
呵。
"
侍立一旁的陆一冷嗤,"
莫非诸位以为,我家公子会贪没那点儿军功?"
他剑鞘咚地杵地,"
若想面圣受封倒不知诸位祖上可埋着三公金印?"
他一脸无奈地望向自己的兄长。
这种事,大哥你怎么就没打听清楚?害得我如此难堪!
刘备对上张飞的目光,只能叹气,向陆风抱拳致歉:“舍弟鲁莽,得罪将军,望将军海涵!”
“既然误会已解,我等便不打扰将军了。”
说罢,刘备略显局促地拉着关羽和张飞匆匆离去。
背影甚至带着几分仓皇。
“呵!”
陆一见状,不屑地摇头:“这刘大耳倒是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