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十分钟前尝试了一笔跨境转账,金额八十万,收款方是一家注册在东南亚的空壳公司。
交易被系统拦截了,但触条件……是预设的关键词扫描。”
“什么关键词?”
我问,声音骤然收紧。
“k系列维护协议。”
我心里一震。
这不是普通的资金流动,而是信号——某种预设的触机制。
这笔交易虽然失败了,但它暴露了一个事实:对方正在试图激活某个隐藏流程,可能是撤离计划,也可能是最后的数据清洗。
“立刻封锁该账户所有关联路径。”
我迅下令,“通知央行反洗钱中心备案,同时请求国际刑警协助追踪收款方实际控制人。
另外……”
我顿了顿,“查一下这笔交易提交者的操作终端ip。”
李悦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几秒后抬头:“跳转了七层代理,最后一次出现在临江区一家网吧。
但……”
她眼神一凝,“登录设备ac地址匹配上了周临舟名下的笔记本。”
会议室瞬间死寂。
这意味着,他已经亲自出手了。
赵勇低声骂了一句:“他在试探我们的反应度。”
“不。”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线索图前,目光落在郑铭的照片上,“他在传递信息——告诉我们,游戏开始了。”
我转身面对众人:“所有人,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七十二小时,倒计时开始。”
没有人再质疑。
灯光依旧明亮,照在墙上那张密布红线的图上,仿佛整张网都在微微颤动,等待着猎物踏入最后一环。
我走向窗边,拉开百叶帘一角。
晨雾尚未散尽,远处江面如墨,几艘货轮缓缓驶过,汽笛声悠长而孤寂。
这座城市还在沉睡,可它的脉搏已被悄悄篡改。
那些看不见的数据洪流,正沿着光纤、基站、电力线路无声奔涌,如同寄生虫般啃噬着秩序的根基。
而我们,是唯一能听见它呻吟的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李悦来的加密消息:“已定位周临舟笔记本最后一次联网地点——临江科技园b座7楼,属‘云桥通联’临时办公区。
物业登记为保洁人员使用,但内部布线异常密集,疑似私设微型服务器阵列。”
我回复:“派无人机侦察,不要惊动。
同时调取近48小时园区监控,重点排查夜间出入人员。”
放下手机,我深吸一口气。
七十二小时,看似漫长,实则每一秒都在流失。
回到桌前,我翻开案件卷宗,翻到郑铭的个人履历页。
他曾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席工程师,主持过多个国家级信息安全项目,三年前因“健康原因”
辞职,转入私营企业任职顾问。
表面看毫无破绽,可他在离职前三个月,曾多次深夜访问k系统的底层架构文档,且行为模式与正常维护不符。
更奇怪的是,他辞职当天,系统日志显示有一段长达17分钟的离线调试记录,无人授权,也无法追溯来源。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上级以“涉密级别高”
为由拒绝深入调查。
如今回头看,那根本不是调试,而是一次预埋后门的植入操作。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词:
权限覆盖、数据镜像、静默传输
这是k-7被攻陷的三种可能方式。
而根据现有线索,他们采用的是组合式攻击——先通过郑铭的合法权限进行覆盖升级,再利用“云桥通联”
的名义搭建镜像系统,最后通过猛虎帮掌控的地下通信网络实现静默传输。
真正的危险,不在于他们偷了多少数据,而在于他们复制了一个“平行系统”
。
只要主系统瘫痪或升级,这个副本就能无缝接入,成为新的中枢。
换句话说,他们不是想窃取k-7,而是想取代它。
我将纸条递给赵勇。
他看完后瞳孔微缩,默默点头。
这时,小王匆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热敏打印件:“刚从税务系统调出来的‘云桥通联’申报记录!
这家公司过去一年申报的电费是正常企业的五倍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