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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有三秒盲区,唯一的活路。
睁眼,看赵勇。
他懂。
起身,冲出车厢。
枪响。
穿甲弹打穿他右臂,血喷出来,半边衣服全红了。
他没停,抡起警棍砸铁网铰链。
哐!
哐!
两下,焊点崩开一道缝。
李悦立刻按干扰程序。
地面光点全灭。
我们冲过去,钻进缺口。
她顺手拆下座椅钢板,塞进门缝卡住。
赵勇靠墙喘,右臂血流不止,袖子湿透,滴滴答答往下淌。
“撑不了多久。”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我点头。
前面是露天轨道,八十米,光秃秃的,像条摆在枪口下的死路。
抬头,一架无人机悬着,探照灯扫下来,像刀子划开黑,一寸寸割着阴影。
“他们要清场。”
李悦盯着探测仪,脸白,“对讲机刚传命令:‘目标已疲,执行清除。
’”
我没说话,闭眼。
第三次回溯。
眼前血红一片,太阳穴突突跳,像要炸开。
画面勉强拼出来:无人机每五分钟换电池,还剩一分十二秒。
探照灯切换时会灭两秒——唯一的活口。
“还有七十秒。”
我开口,声音抖,但清楚,“灯一灭,立刻冲。”
李悦把硬盘塞进防水箱,绑赵勇胸前。
他没推,只把警棍插回腰带,换手枪,动作熟得像练过千遍。
“你掩护。”
他说。
我摇头:“我来。”
不等他们反应,我猛地推开车门,冲出去。
探照灯锁住我。
枪响。
左肩一热,像烧红的铁钎捅进去,整个人被带倒。
扑在地上,右手甩出烟雾弹,落轨道中段。
白雾腾起,浓得像奶,眨眼遮住视线。
“跑!”
我吼。
赵勇背起李悦,冲出车厢。
他踩着我回溯里看到的传感器盲区,一步不差,像在刀尖上跳舞。
探照灯闪两下,灭了。
他们冲过露天段。
我撑地想爬,枪声再响。
子弹擦耳而过,烫得头皮麻。
我扑向李悦方向,用身子挡流弹。
后背一震,像被铁锤砸中,整个人滚向维修井口。
井盖半开,锈得厉害,边缘长着青苔。
赵勇伸手,一把把我拽进去。
李悦跪地上,喘着,手死死按着防水箱,指节白。
脸上沾着泥和血,眼神却亮得吓人。
我靠井壁,嘴里腥,吐了口血。
头顶探照灯重新亮起,扫过井口,光停在半空,像在找最后的痕迹。
赵勇枪口抵着井沿,手指扣扳机,纹丝不动。
井里窄,霉味混着血腥。
我能听见自己喘,粗重断续。
李悦靠对面墙,手还在抖,但她已经打开终端,调信号。
“他们不会罢手。”
她低声说,“这片有三个监控盲区,但都在五百米外。
会派人排查。”
我点头,闭眼,想压住脑子里的疼。
每次回溯都在烧神经,现在指尖都麻了。
可我知道,真正的麻烦还没来。
赵勇撕开衣袖,随便包了右臂。
血还在渗,他脸不变,只说:“还有两枚燃烧弹,一把手枪,十子弹。
够打一场伏击。”
“不用。”
我说,“我们要走,不是打。”
“那怎么走?”
我睁眼,看李悦:“‘暗网’有没有备用信道?能接城外中转站吗?”
她一愣,随即眼神亮了:“有……但要物理接入。
最近的在东区变电站,地下三层。”
“多远?”
“四公里。
走废弃地铁线。”
我沉默,脑子里已经推路线。
回溯最多撑三次,我已经用了三回。
再动一次,脑子可能就废了。
可没得选。
“走。”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