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结巴起来。
无论他是真的懵了,还是心中不敢。
这都说明了他,确实是有些福气在身上的——换一般人面对一路大帅的招揽,哪里会犹豫?
可,这样一来,即使不会得罪向家,至少也会失去向家的扶持。
但此人这一结巴,却在向家面前大大加分!
向家人只要不傻,就会加注!
外戚,当然需要在军中有人。
但又不能太亲密——太亲密了,宫里面就会犯嘀咕。
所以,有些香火情,有些恩义就够了。
想到这里,吕惠卿就对着不远处的李夔招手:“斯和啊……去问问看,普济怀恩大师那边如何了?”
“诺……”李夔领命而去。
没多久,他就回来禀报:“上禀恩相,普济怀恩大师,正与归义军众人说法……”
“归义军众人如何?”
“皆痛哭流涕,顶礼膜拜,口呼活佛、菩萨、圣僧……”
“嗯!”吕惠卿点头。
对智缘的佛法修为(忽悠功底),吕惠卿是放心的。
毕竟,在熙宁初年的时候,此僧就曾靠着一张嘴巴,被介甫相公父子,尊为上宾。
其后又主动请缨,跟着王韶到熙河开边。
传说,当初包顺兄弟归顺大宋,就有此僧之功!
真真是一张妙嘴,开口就能舌灿莲花。
只要是信佛的,都抵抗不了他!
便与李夔吩咐:“斯和,且为吾准备笔墨纸砚……”
“吾要上奏天子,禀明熙河内情以及归义军众人之事……”
自到任以来,吕惠卿一直保持着平均一个月一封奏疏、劄子,向汴京城的官家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
这个度,他是衡量过的。
太频繁,则显得过于谄媚、肉麻。
频率太低,又很容易让官家对自己的印象模糊。
一个月一封就刚刚好。
就是……
吕惠卿想起,官家批复的劄子、奏疏上的文字。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即使铁石心肠,冷酷如他。
也常常被官家的御笔批复的文字所感动。
“相公是朕倚重的国家天柱,宜当好生将息自身!”
“来劄已阅,相公拳拳忠贞报效之心,实令朕欢喜!朕实不知,该如何酬谢相公忠孝爱护之心!已诏有司,追赠相公父祖……”
诸如此类的关心、爱护的文字,几乎总会出现在汴京送回来的批复。
有些时候,官家甚至会特意派人来熙河问他——相公有什么需要的吗?
相公身体怎样?饮食起居如何?
官家不仅仅只是嘴上关心。
实际行动,也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