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杰和白平自来熟,亲热得像弟兄俩一样。
“白平,你去华东区调研时,由于时间匆忙,还没能和你吃过一顿饭,今天弥补一下。”
说完,端起自己的酒杯和白平那等待会师已久的杯子激烈相碰,然后两人都豪情万丈地一饮而尽。
“郝总,没有你的配合和指派姜山带领,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会那么快就顺利完成任务。”
白平向郝俊杰抱了抱拳,以示感谢。
还没轮到信仰和姜山,他们就很有礼貌地早早站起来,等待白平。
这次白平没有说话,只是向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就像亲兄弟一样喝光了杯中酒。
凉菜吃得差不多了,陈家俊喊:“田甜,该上热菜了!”
包间外的田甜闻讯回答:“好的!”
再次听到田甜的声音,郝俊杰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又重新突突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包间门口,生怕错过田甜推门而入的瞬间。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甜还是没进来,郝俊杰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一副急不可待、望眼欲穿的猴急样。
“砰”
的一声轻响,门终于开了,郝俊杰兴奋地站起来,伸长脖子向前张望。
“上热菜啰!”
只见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黄河大鲤鱼进来了。
郝俊杰一看不是田甜,顿时满脸失望,心灰意冷,他重重地坐了下来。
陈家俊暗暗笑,心里直骂郝俊杰就是一厢情愿的大情种。
“正宗黄河鲤鱼,来来来,大家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平招呼大家。
这道菜在郝俊杰所在城市是不容易吃到,但他此刻的胃口好像并不好,提不起半点兴趣,眼神呆滞。
无奈,陈家俊只能按照当地“头三尾四肚五背六”
的饮酒规则,围绕大鲤鱼做文章,充分调节郝俊杰的心情。
郝俊杰对这个规则感到很新鲜,很快就参与进来,暂时把对田甜的思念晾在一边。
这个规则很经典,鱼头还没吃完,一瓶酒就没有了。
田甜进来送酒时,郝俊杰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头都没抬一下,他根本没想到田甜还会再进来。
等田甜离去,他才用余光隐约看到她的背影,可惜得直拍大腿,好像错过中彩五百万的大好机会一样。
陈家俊不给他回味的机会,赶紧说:“郝总,再来,这个游戏好玩不?”
“谁明的这个游戏,太有意思了。”
郝俊杰不得不佩服中原人的伟大明。
这个游戏的好处就是,在座的无一幸免,每个人都得喝,气氛热烈,情绪高涨。
如果女孩子也喝酒的话,光一条鱼,按照这个规则走下去,两瓶酒都不够。
不知不觉,又一瓶酒喝完了,每个人都春风得意,满面红光。
郝俊杰已经有些醉意,兴奋得直晃脑袋,张嘴就喊:“田甜,再来一瓶酒!”
郝俊杰的喊声把陈家俊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他要酒,而是他喊“田甜”
两个字喊得如此娴熟,仿佛这两个字在他的心里已经被反复揣摩过无数遍,要不,不可能脱口而出,说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田甜听见有人喊,以为是陈家俊呢,她拿着酒,推门就进。
郝俊杰看见田甜终于进来了,赶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如沐春风,眼睛死死盯着田甜那张俊俏的脸。
田甜被看得脸都红了,她把酒瓶递到陈家俊的手里:“陈经理,今天可得让贵宾喝高兴啊。”
“嗯,郝总和他的得力干将远道而来,一定得招待好,你放心。”
这时服务员也端着热菜进来,不一会儿,桌上又开始满满登登。
“田甜,能不能陪大家喝杯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郝俊杰斗胆向田甜提出要求。
陈家俊知道,凡是让女人陪酒的男人大部分不是好男人,心里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龌龊想法。
他鼻子一哼:“郝总,田甜不喝酒,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不可能,在饭店工作的女服务员,不可能不喝酒的。”
“郝总,田甜不是服务员,她是餐厅主管,是负责人,再说了,谁告诉你,服务员必须得会喝酒?”
“哦,田甜是领导啊,我们外出吃饭时,每个餐厅的服务员都会陪酒,餐厅领导更不用说,常常主动过来陪酒的。”
“郝总,你说的是社会餐厅,咱们的餐厅是公司内部食堂,没有那么多龌龊的营销。”
“这么说,今天田甜不会陪酒,对吗?”
郝俊杰已经脸红脖子粗,酒劲儿上来了。
“田甜,给郝总倒杯酒。”
陈家俊不想惹郝俊杰生气,只好委屈田甜给郝俊杰倒酒,陈家俊有能力把控局面。
“好的。”
田甜提起酒瓶就给郝俊杰的空杯倒满:“郝总,请!”
“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