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领异口同声。
“既然如此,事后不可毁盟叛誓。否则天神降灾,我族亦必定亲讨之!”
“不敢违命!”两人应下。
会盟结束。
西部诸侯距离近,纷纷告辞。
先前跟西岳使者一同的五路诸侯代表,又会合一起。
“这次真要坏事了!”其中一人道。
“唉,谁能想到这华夏族,居然真主持的了这盟会。”
因华夏联军势大,又唯恐部族声誉受损,他们才参与会盟。
本想看看热闹,说不定成一番闹剧。
结果华夏族不但成功完成了会盟的目的,并且诸多流程礼仪,没有丝毫瑕疵。
甚至北方诸侯比之,还要不及。
“盟誓已成,我们几家算是彻底获罪于西岳大使,为之奈何?”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联合起来,多加走动,如此西岳大使才不好借机发难。”
“此言甚是!”
“我这就回去向首领言明此间利害,诸位告辞!”
“告辞!”
“……”
五路诸侯分道扬镳,行事颇匆忙。
其他西部七家诸侯自然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恃强凌弱之族,不足与谋。”.
“唉……我等又何尝不是?”有人道,“惧怕西岳威力,若没有华夏族出头,我等皆坐视不理。”
“此言差矣,我族听闻嘉地纠纷很是重视,只是大公子染疾,故而稍有耽搁。”一个西部大部族使者辩解道。
“陈使者,贵部与嘉部落本系姻亲,为何也不闻不问?”
“我两部实力相当,若嘉部落亡我部尚存,嘉首领宗族之人尚且有栖身之地。若我族出来说话,被顺手剿灭,那么两部族同亡,又有何益?”
陈部落使者道明原委,说的却是大家共同的担忧。
一时场面安静下来,话题又扯回华夏族。
“好一个,不分贵贱无所亲厚。”有人感慨道,“无怪乎,南部诸侯几乎尽数而来。”
“此番会盟,真让人大开眼界,大族……当有如此胸怀。”
众人明白,说的是华夏族对永部落的处置。
“真让寒部落主持,未必如此妥帖。”一长者接话道,“而今两部族纷扰平息,上至双方贵族、下至庶人,无不称善,华夏族声名可谓深入人心了。”
“相形之下,西岳使者……”
几人对视,尽在不言。
半日后。
寒部落。
“那华夏族骄纵,臣下去往会盟,却为其轻视,臣下辩解几句,便被其所驱逐。”先前那寒使者跪在殿中。
肃穆大殿内,头发花白的老者高坐主位。
一个侍女给其捏着肩膀,另一妙龄侍女为其捶腿。
老者身着丝绸,手边是一套华夏瓷制茶具。
“莹儿,再弄壶糖水来,嘴里又发苦。”老者无视跪着的臣属,对着捶腿的女仆和声道。
“君上,最后一罐糖也用完了。”
“老了,记性不好。”老者蹙着眉头,才把目光投向殿中间跪着的人。
“来人,拖下去处死。”
老者声音淡淡。
两个侍女吓得不轻,手上动作更加殷勤。
“臣下无罪!”那臣属浑身发颤,祈求道:“请君上明鉴!”
两个卫兵不由分说已经架起那人朝外走。
“君上,是不是有人在您耳边说了臣下的坏话?”
“臣下无罪啊!”
声音越来越远。
“月满则亏,日中则昃,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老者抚着胡须,“答对有赏,答错没有惩罚。”
“君上,奴小时候常看,天上的月亮总是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捏肩的侍女抢答道,“这句话说的应该就是,财货越积攒越多,拿出来用就会越来越少。”
“莹儿,你说呢?”
“奴一介仆从,怎会解如此道理,君上莫难为奴。”叫莹儿的侍女低眉答。
“让你说便说。”
“奴以为,这前后两句不能分开,要合起来解。”叫莹儿的侍女小心道,“奴不知道是何道理,但就像登山一样,到了山顶便不能继续往上走了,只能下山。”
“赏你一块香皂。”老者倚在榻上,懒洋洋道,“这句话自南部而来,你猜猜是谁说的。”
“定然是南岳大使!”身后捏肩侍女脑子急转道。
莹儿居然得了一块香皂,那可是只有贵人才能用的珍奇。
“奴也以为是南岳大使。”莹儿高兴道。
“你们两个丫头会讨好人。”老者道,“如果不是我那女婿,又该是何人?”
“那也一定是一位贵族。”
“若此人只是一个……庶民呢?”老者犹豫道。
“那也一定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智慧……”老者咂摸着两个字。
听罢华夏族裁决纠纷的整个过程,他便再也不能认为,华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