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身父母。”
裴惊絮点点头:“所以他们对容玄舟更加偏爱,而你早早地上山修佛,是陛下几次三番请你,你才选择下山入仕的。”
其实容谏雪刚刚在宴席上所说,什么“二老抚养我长大不易”实在是些客套话。
准确来讲,容谏雪自幼上山修佛,由燃灯寺妙梵大师点化养育,后及冠下山,官至太子少傅,光耀容家门楣。
容谏雪没什么对不起容家的地方。
容谏雪看向裴惊絮,神情平静:“我并不太在意这些。”
裴惊絮微微瞪圆眼睛。
男人继续道:“师傅说我六亲无靠,亲情缘薄,我也并未将这些东西看得很重。”
所以那些偏心与算计,容谏雪看得懂,却也不会去戳破。
“所以,即便是与他们撕破脸,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她不喜欢,他便这样做了。
裴惊絮闻言,抿唇笑笑:“你说亲情缘薄,容谏雪,我不在你六亲之内吗?”
看向她的眉眼柔和几分,容谏雪轻笑一声。
“那就劳烦夫人教教我吧。”
“教我如何爱人。”
“教我如何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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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日,因陛下病重,容谏雪依旧在主持朝政。
容玄舟曾来过丞相府一次,说是要见她。
隔着一道府门,裴惊絮站在台阶之上,江晦护在身旁,冷眼看着石阶下的男人。
他说,阿絮,我后悔了。
裴惊絮闻言,微微皱眉。
他说,阿絮,如果我知道之后会这般念你,当初我不会让白疏桐插足我们的感情。
裴惊絮轻嗤一声,歪头看他:“容玄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疏桐插足的是你的感情,不是我的,”裴惊絮语气平静,“是你乱了心思,又失了分寸,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什么。”
容玄舟走时心灰意冷。
一旁的江晦警惕地看着容玄舟离开的背影,这才回神:“夫人,日后这种人,咱们都不见。”
裴惊絮笑笑:“好,以后都不见了。”
江晦挠挠头,有些疑惑:“真是奇怪,自白氏被关押之后,属下似乎许久没见过她身边那双儿女了。”
裴惊絮皱了皱眉:“江侍卫也没查到他们的行踪吗?”
江晦摇摇头:“没有,起初属下以为他们都在二公子的新宅中,派人去查了,却听府中下人说,前几日便不见了,二公子派人去找,也没有消息。”
不知为何,裴惊絮心中生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要验证她的预感一般,府门中,一个侍卫急急地跑到江晦身边,低声道:“江大人,不好了!”
“白疏桐不见了!”
江晦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冷沉地看向来人:“怎么回事?”
以为裴惊絮还不知道白疏桐被关押在府中,江晦脸色凝重,却到底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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