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谏雪不会。
他未应承她的哭求。
“一切众生而为树根,诸佛菩萨而为华果。”
“世人愚惑,贪著爱欲,至死不觉,为欲所惑,日夜啼哭,亦复如是。”
一句一句,禅房外的沙弥诵经,像是要劝迷途之人回头。
男人眸光如墨,却也只是哑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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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絮有些后悔答应容谏雪来燃灯寺的决定。
离了容府,原本以为可以放松下身心,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一些,想想之后该怎么做。
但一连几日,裴惊絮苦不堪言。
除了诵经抄经,除了用膳休息,其余所有时间,他们二人都在一起。
有时候不说几句话,江晦见情形不对,便无声退下,掩了门扉。
不算大的禅房之中,两人几乎没有没用到的地方了。
如今红药轻易都不敢来找她了,生怕打扰了她的“正事”。
他们在燃灯寺待了五日。
五日时间,裴惊絮几乎没有离开过容谏雪的禅房。
燃灯寺有素斋,他每次都让江晦端到禅房来,也不需她出去多走动什么。
原本心中还有些挂念朝堂肃清一事,但因为没出容谏雪的禅房,裴惊絮甚至没机会收信。
直到第六日早上。
裴惊絮眼神迷蒙,从容谏雪的床榻上缓缓起身,就见男人已经端坐在书案前,正在处理着公文。
此次来燃灯寺已经是第六日了,容谏雪的公文并不多,如今看到他处理公文,裴惊絮还有些恍惚。
听到床榻上的声响,男人侧目朝她看了过来。
目光平静,将处理好的公文重新叠好。
“醒了?”
裴惊絮点了点头,床榻边已经摆好了红药提前送来的新衣裳。
落下帷幔,裴惊絮换好衣裳,就差腰间的腰带未系。
轻车熟路地走到男人身边,将手中的腰带递给他:“帮我系。”
容谏雪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腰身,让她离他更近一些。
这才将腰带绕过她的后腰,垂眸帮她理好。
“明日回容府。”
裴惊絮愣了愣,刚睡醒的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裴惊絮嗓音轻软如常:“朝堂的肃清已经结束了吗?”
给她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