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说来听听。”
裴惊絮微微咬唇,眼圈微红:“阿絮……不得所爱之人喜欢,又不知该如何自处,心中恼怒与失望皆有,不知道该怎么办。”
妙梵闻言,沉思片刻,转而看向容谏雪:“无尘,你可有法解?”
容谏雪捻着手中佛珠,语气沉哑:“快刀斩乱麻。”
妙梵闻言,朗笑几声,无奈地评价道:“好凶的孩子。”
容谏雪不说话了。
又聊了几句,妙梵笑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
顿了顿,妙梵看向裴惊絮:“施主可否帮贫僧给菩萨上炷香?”
裴惊絮点点头:“自然可以。”
容谏雪离开内殿前,看了一眼裴惊絮桌案上的那杯苦芥茶。
茶水未饮尽便离开,对人不太尊重。
他随手拿起她的茶杯,将茶水喝净,这才去了殿外等候。
裴惊絮从一旁拿了香火,点燃,后像模像样地阖眼念了几句什么,将那柱香插入香炉之中。
“施主,你可有什么困惑?”
临走之际,一旁的妙梵眯眼笑着,慈和地问她。
裴惊絮稍稍拧眉,仍是轻声道:“大师,阿絮刚刚说过了,夫君不喜阿絮……”
妙梵摇摇头,仍是笑着:“你并不因此困惑。”
裴惊絮闻言,微扬眉骨,眼中掠过几分情绪。
妙梵笑笑:“施主不必多心,贫僧不理俗事多年,今日不过看施主有缘,所以随便问问。”
“施主可有什么困惑?”
裴惊絮脸上的笑意消散几分,脸上浮现出几分真实的情绪:“阿絮并无困惑。”
妙梵仍是笑着看她。
“大师说,有困惑是因为迷茫或者抉择,但阿絮没有迷茫,也从不会无法抉择什么。”
“我选的这条路,即便是死,也要走到黑。”
妙梵依旧慈眉善目,他温和道:“施主可知,无尘为何会在燃灯寺修习多年?”
裴惊絮眨眨眼:“应当是因为夫兄喜欢研究佛法,对此向往憧憬?”
妙梵摇了摇头。
他说了句什么,裴惊絮辨别出来后,微微蹙眉,嘴角笑意消失不见。
……
裴惊絮走出大殿,就见男人站在那棵长生树下,看着那满树的佛筒经文。
有风吹过长生树,那木筒碰撞在一起,和着大殿的木鱼声,仿佛真的在诵经一般。
“夫兄。”
裴惊絮笑着,走到男人面前。
容谏雪朝她看去,微微颔首:“走吧。”
他知道师父应当是刻意支开他,与她说了些什么。
但他没打算追问,与她并肩离开了大殿。
裴惊絮侧目看向容谏雪。
男人侧颜惊艳,棱角分明,流畅的线条轮廓勾勒出那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