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整齐地叠放着几件深色的衣袍,衣服很干净,应该是常年晾洗着的。
微微勾唇,裴惊絮从中挑了一件最为宽松的,换在了身上。
做完这些,裴惊絮走出了房门。
两人的禅房离得很近,裴惊絮来到容谏雪的禅房门口,又将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整理了一下,这才敲响了男人的房门。
“大人,您在吗?”
女人声音清软澄澈。
容谏雪在抄经。
听到她的声音,缓缓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看到面前的女子,容谏雪瞳孔稍缩,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裴惊絮站在夜色之中,一身宽大的衣袍在她身上并不合身,就连那条玉带对她而言,都太宽硬了。
那件青蓝的长袍原本是他的尺寸,裹在她身上却好似云纱遮罩一般,肩线垮落半尺多,露出了一截白皙润泽的锁骨。
腰间的玉带即便扎到最紧,也留有半尺的空档,衬得纤腰欲折。
那件衣裳是深色的青蓝,女人身体白皙莹润,好似松袍困鹤。
只看了一眼她半露的锁骨,容谏雪微微拧眉,别开了视线。
“怎么了?”他哑声问道。
裴惊絮脸上浮现几分窘态,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去抓男人的衣袖。
身上那件袍子的衣袖对她而言也太大了,哪怕她将衣料堆在手肘处,也只能露出半截玉手。
“腰带……阿絮系不好……”
是来求助他的。
容谏雪微微蹙眉,眸色沉静。
女人站在夜色之中,月光映照她的乌发,仿若瀑布一般。
容谏雪让开身位:“进来。”
提着有些繁冗的衣摆,裴惊絮走进了男人的禅房。
乍一进门,裴惊絮就闻到了房中的墨香。
往男人的书案前看了一眼,裴惊絮疑惑:“大人还要抄经吗?”
容谏雪正在衣柜里寻找着什么,听到她这样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随便写写。”
裴惊絮也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男人拿着一根丝绦编成的玉带,走到了裴惊絮面前。
“这是从前我在寺中编的福绳,用这个代替腰带吧。”
她身上这个玉带实在过于宽大了些,并不适合她。
裴惊絮微微咬唇:“劳烦大人了。”
容谏雪抿唇,看了一眼她的腰间:“自己脱下来。”
裴惊絮脸颊微红,她低下头去,想要去解腰间的玉带。
只是那玉带她只会系,现在解倒是解不开了。
脸颊涨红,她尝试多次无果后,一双水汪汪的无辜杏眼,又投向了男人:“大人,阿絮不会……”
攥着福绳的手微微收紧。
没再说什么,容谏雪上前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