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惊絮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容柏茂与容氏分明知道容玄舟假死一事,如今跟她说这些,摆明了是借口。
只是……他想做什么呢?
“若是能让二郎安息,儿媳自然没有意见。”裴惊絮轻声。
容柏茂点了点头:“知道你懂事,只是道长说了,请平安醮的前几日,院子里不能住女人,阴气重,所以恐得委屈你几日,去偏房住着。”
裴惊絮低眉顺眼:“这些都是小事,儿媳自会遵从。”
容柏茂的眉头这才舒展几分,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见过父亲。”
是容谏雪。
裴惊絮垂眸:这还不到一炷香时间呢。
见容谏雪出现,容柏茂眼中的情绪更深。
他几次去东院见他,都被江晦回绝了。
如今,不过是与裴氏多聊了几句……
这个裴氏,果然留不得。
他点了点头,面上不显:“你怎么来了?”
容谏雪走近正堂中央,先是看了侧位上的裴惊絮一眼,确认她无碍,这才淡淡开口:“听闻父亲与裴氏在正堂议事,特来看看。”
容柏茂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大事,只是在说帮玄舟请醮一事。”
“请醮?”容谏雪声音冷雅清明。
“嗯,已经与裴氏商量好了,你便不必管了,”说完,容柏茂视线看向容谏雪,“谏雪,你母亲已经知错了,禁足也已经十几天了,何时将她放出来?”
容谏雪神情不变:“父亲,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容家家训,您清楚的。”
“可她毕竟是你母亲!”
“世间不平事若多以情感相系,那要例法何用?”
“容谏雪——”
“父亲若说完了,谏雪便先告退了。”
说完,容谏雪扫了裴惊絮一眼,转身离开。
“容谏雪,你、你——”
“你”了半天,容柏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裴惊絮见状,也没再逗留,微微欠身:“公公您消消气,既无他事,儿媳也便告辞了。”
“今晚便搬去偏房住着,五日后我请了道长来求平安醮,等仪式结束你才能回去,知道了吗?”
“是,儿媳谨记。”
说完,裴惊絮低头离开。
容柏茂看着裴惊絮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片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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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兄,等等我!”
容谏雪的步子很大,裴惊絮的衣裙束着,追不上人。
听到她的声音,前面的男人脚步未停,仍是四方步在前面走着。
直到行至府门外,容谏雪停住了脚步。
裴惊絮也终于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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