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为了……”
裴惊絮抿唇,声音冷沉:“太子有太子的打算,而我之所以要去赴宴,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红药见状,便也没再多问什么,低低地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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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
容谏雪躺在床榻上,并无半分睡意。
他刚刚洗过了冷水澡,但身上的温度并不见下。
——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自己极少做那档子事,抄经念佛,批改公文,都能轻易地将那点火星子压下去。
但是今夜又不同。
她只是在他怀中,稍稍挣扎了几下。
容谏雪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
他微微阖眼,又强迫自己去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
“舍利子……”
唇齿边洇出几分果酒的香气。
他酒量不错,至少在旁人面前没有醉过。
他知道自己酒量多少,所以也能适可而止,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出丑态。
可口中的那缕酒香牵着他。
如一双无形又温柔的手,抚过他的薄唇,抚过他的喉结与胸膛,缓缓向下。
【夫兄,阿絮知错了……】
她不知。
她也没错。
是他生了私心,又迁怒于她。
借着她的担心,强迫她服软。
酒香萦绕,牵着他的手。
他尝试着动了几下,却并不觉得舒服。
微微拧眉,容谏雪又重新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稍稍侧目,他便看到了枕边,被他叠好放在那里的,那抹青绿色的布料。
是一对交颈低语的鸳鸯。
两只鸳鸯的毛色鲜艳漂亮,针脚细密,是她将一根线劈成十几缕,一针一线地绣进去的。
他又看到了那个“絮”字。
扎眼。
微微拧眉,容谏雪转过头去,如同赌气一般,又尝试几次。
不舒服,也不畅通。
以往这种时候,那些情绪,他压便也压下去了。
可偏偏这次,他不舒服,却又压不下去。
在他体内叫嚣着,烦躁不耐。
他眉头下压,再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已然抓过那块青绿色的布料,覆了上去。
甚至只是堪堪触碰上。
容谏雪闷哼一声,体内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