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卧房。
红药端着水盆,看到她终于醒过来,急忙上前:“姑娘!姑娘您终于醒了!您都要吓死奴婢了!”
红药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了好久了。
裴惊絮环顾四周,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容谏雪呢?”
红药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这才低声道:“姑娘,长公子昨日被鞭笞了。”
裴惊絮眉头皱起:“什么?”
“昨夜长公子安置好姑娘后,便去了宗祠,自请了家法。”
裴惊絮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容谏雪没犯错,为什么要自请家法?”
“姑娘您不知道,昨日老夫人与她手底下的婆子不肯说您在哪儿,长公子他……对婆子动了私刑……”
裴惊絮微微挑眉。
——向来刚直不阿,鹤骨松姿的正人君子,竟会为了得到线索,动用私刑?
裴惊絮勾唇,眼中浮现一抹光亮。
看来这一次,容氏歪打正着,倒是帮了她大忙了。
“长公子让府内的人将这件事压下去了,奴婢也是再三打听才知道的。”红药补充一句。
裴惊絮点点头。
他应该是不想让她“误会”才没告诉她。
不想让她知道,他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裴惊絮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