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絮说着,将碟子往男人的手边推了推。
容谏雪微微凝眸,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又看向她。
“夫兄,怎么了?”
被莫名看着,裴惊絮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
容谏雪摇摇头,取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口。
裴惊絮眼睛亮晶晶的,笑着歪头看他:“夫兄,好吃吗?”
“嗯。”
容谏雪淡淡地应了一声,将糕点放回了碟子里。
裴惊絮见状,脸上的笑意浅了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不太好吃呀?”
容谏雪:“还可以。”
还可以?
还可以是个什么评价?
裴惊絮有些摸不准了。
虽然她对自己做糕点的技术还是挺自信的,但毕竟这些糕点真是她第一次做,她心里也有些没底。
想了想,裴惊絮尴尬地笑笑,将装着糕点的碟子从男人手边稍稍抽回一些。
“夫兄若不喜欢吃,阿絮改日再给您做些别的。”
说着,裴惊絮将那些糕点重新装回食盒,笑着开口:“这些既不合夫兄口味,阿絮就送给江侍卫了!”
容谏雪微微蹙眉,却只是看向书案上的佛经,没有回答。
裴惊絮笑着朝容谏雪欠了欠身:“那阿絮先告辞了,夫兄您忙。”
说完,裴惊絮提着食盒,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书房。
直到脚步声消失,容谏雪的视线才从佛经上移开。
他的眸光有些凉,目光缓缓聚拢在了桌案之上,那只呆呆丑丑的貔貅身上。
食指抵着貔貅的脑袋,容谏雪稍稍用力,将“大黄”弹倒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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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前一日,容谏雪主宅见了容氏。
因着沈从月的事,容氏还在跟容谏雪赌气,闭门称病不见。
容谏雪也没坚持,只是跟婆子交代了要带裴惊絮上山祈福的事,让她转告给容氏后,便离开了。
婆子来到卧房,将容谏雪说的事情转告给了容氏。
“夫人,最近长公子与那裴氏走得也太近了吧……”婆子低声道,“又是教学账又是带她去燃灯寺的,莫非……”
后面的猜测,婆子没说出口,容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容氏闻言,轻笑一声,眼中闪过几分不屑:“谏雪这孩子我最了解,且不说裴氏是她弟妹,即便裴氏是清白之人,没进我们容家,谏雪也看不上她。”
婆子疑惑道:“夫人为何这般肯定?”
容氏眯了眯眼,冷声道:“他自幼便在燃灯寺修习,就连妙梵大师都说他生性凉薄,无情无欲。”
“当初,若不是老爷以命相挟,圣人三次上山,亲自请他出仕,他绝不会离开燃灯寺下山入仕的。”
说到这里,容氏叹了口气,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说,我们容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