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燃灯寺时养大的那只幼猫,平日里谨小慎微,处处讨好。
可每次见到他了,便如同得了什么倚仗似的,张牙舞爪,狐假虎威。
——那很好。
容谏雪凝眸,语气带着几分冷肃:“几个编谎的婆子罚俸三年,罚跪两个时辰,江晦,拉去庭院示众。”
江晦刚刚就看不过眼了!
如今听到自家公子发落,抱拳应了一声,连拉带拽地将那几个哀声求饶的婆子拉了下去!
容氏跟沈从月都愣住了!
“裴氏!你胡说什么!?沈小姐刚刚分明已经——”
“母亲。”
不等容氏再替沈从月狡辩什么,容谏雪一个眼风扫过去,声音冷冽淡漠:“噤声。”
被容谏雪肃冷的气场吓了一跳,容氏当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沈从月慌乱地看向容谏雪,她摇摇头,眼泪滚落下来:“谏雪哥哥,你不能只相信裴惊絮她一个人的话啊!我、我真的已经道过歉了!”
容谏雪神情不变,语气冷漠:“沈小姐既是来致歉的,裴氏说没道歉,那便是没道歉。”
顿了顿,他继续道:“沈小姐,敬茶,道歉。”
沈从月咬了咬唇,一双泪眼恶狠狠地瞪着裴惊絮:“裴惊絮!你为什么陷害我!你快解释!快向谏雪哥哥解释啊!”
容谏雪没再看她,淡淡开口:“江晦。”
“是!”
江晦会意,来到正堂,重新倒了杯茶,递到了沈从月面前,声音冷沉:“沈小姐,请吧。”
沈从月眉头紧皱,不甘地盯着容谏雪:“少傅大人!我爹爹可是当朝丞相!你如今这般羞辱于我,不怕我爹爹知道怪罪下来吗!”
“今日之事不必你说,容某也会一五一十向丞相禀明,”容谏雪声若寒潭,“但现在,沈氏,敬茶。”
沈从月当真被容谏雪的眼神吓坏了。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江晦手中的温茶,不甘心地咬咬唇,沈从月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裴惊絮面前。
“容二娘子,前几日在乞巧台上,是我对不起你,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请你原谅我……”
沈从月说这句话时,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
裴惊絮甚至相信,若是此时能让她跳崖,她绝不会留在这里,给她裴惊絮致歉!
她那屈辱愤恨的眼神,恨不能将裴惊絮剥皮抽筋!
裴惊絮心情极好,不闪不避地对上了她的目光。
挑衅似的看了她一眼,裴惊絮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面上却是端正地接过她手中的茶水。
“我原谅你了,沈小姐。”
不可能。
除非有一天,她也将沈从月推入池塘,让她尝尽濒死溺水的感觉,否则,她永远不可能原谅她。
沈从月的眼中满是阴冷与狠毒!
她死死地盯着裴惊絮,咬牙切齿道:“裴惊絮,你给我等着……”
像是受不得这种屈辱,沈从月再没在容府逗留,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