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几日学得深些,能跟上吗?”
是容谏雪先开的口。
裴惊絮笑得规矩,语气端正清浅:“夫兄教得很好,妾还能跟上。”
“若是听不懂可以问我。”
“好。”
便又没了话题。
裴惊絮捏着茶杯,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同容谏雪致谢:“今日之事,真的谢谢夫兄。”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容府里,夫兄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
指腹摩挲过佛珠上的梵文,微微发烫。
“那现在呢?”
莫名的,容谏雪这样开口问她。
“嗯?”像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裴惊絮眨了眨眼,“夫兄说什么?”
容谏雪抬眸看她,眸光沉静清隽:“现在,还在生气吗?”
裴惊絮愣了愣,一时间似乎没反应过来。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谏雪也并不说话,只是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不等裴惊絮说什么,远处,江晦提着从四美斋带来的食盒,来到了两人面前。
“公子,二娘子,这是四美斋订的饭菜。”
说着,他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一一摆开。
裴惊絮看到了大虾。
——剥好壳的白蒸虾。
几道菜色好看精致,江晦给二人递了筷子后,便退下了。
一时间,庭院中又只剩下两个人。
裴惊絮知道容谏雪“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所以也并未多言,只是规规矩矩地夹着饭菜。
白蒸虾都是剥好了虾壳的,但好巧不巧,裴惊絮夹着的那一只,正巧是唯一一只“漏网之虾”。
没剥壳。
只是筷子夹到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只能放在一旁干净的瓷碗里,吃其他饭菜。
容谏雪放下了手上的碗筷。
他也并未说话,只是拿过她手边装着虾子的瓷碗,十分自然地剥起虾壳来。
裴惊絮愣怔一瞬,一时间竟真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蒸虾没有调味,干干净净的,男人指骨修长,处理起虾壳来利落娴熟。
不过多久,一只完整的虾仁便被剥了出来。
他将剥好的虾肉放进瓷碗,推到她的面前。
整个过程过于自然,甚至裴惊絮都没来得及反应。
回过神来,她轻咬樱唇,眼中含泪,却是笑了一声。
拿着毛巾擦干净手,容谏雪循声看去,凝眸看她:“不喜欢吃吗?”
裴惊絮摇摇头,眼泪却掉进了瓷碗里,委屈又感动地看向容谏雪:“只有爹爹跟阿弟为我剥过虾,夫兄待阿絮真的很好。”
她可能自己也觉得丢脸,急忙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容谏雪看到她这副模样。
“夫兄真的是除了爹娘与阿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