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裴惊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而展颜一笑,微微歪头:“那我与夫兄,也算半个师生。”
容谏雪眸光稍动。
深邃的眸底似乎也没带什么情绪,他又稍稍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开口:“嗯,也算。”
说完,他侧过身,往书房中走去:“走吧,要开始今日的课程了。”
“好!”
容谏雪对裴惊絮这个“学生”十分满意。
他并不会因为学生愚笨或聪明而区别对待,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求学的态度。
裴惊絮就很好。
她学得并不算快,也不是那种一点就通的聪慧性格,但她十分认真,不懂的地方会乖巧询问,并不会含糊其辞,敷衍了事。
一天的教授下来,时间与进度都刚刚好。
“今日便学这些,明日上午休息,你下午来找我便好。”
裴惊絮闻言,高兴地点点头:“好!正巧我与红药约好,明日要去布庄做几件衣裳。”
因为课程顺利,容谏雪的心情也不错,他的嘴角带着几分弧度:“出门多走走是好事。”
裴惊絮笑了笑,眉眼弯弯:“夫兄要不要新做身衣裳,我去布庄时可以给夫兄挑一匹布料。”
“不必,月初母亲才送来几身,还没穿过。”
裴惊絮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她收拾了书本起身:“那阿絮便先回去了,就不打扰夫兄了。”
“嗯。”
女人走出书房,往院门外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裴惊絮猛地转身,胸前抱着书本,朝着书房中的男子微微躬身:“先生,明日见。”
眉眼明艳,嘴角带着几分和煦的笑意。
容谏雪整理书本的动作微顿。
他慢半拍地抬头,对上女人的目光。
“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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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惊絮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今日要去布庄做衣服,所以早早地让红药给她梳洗打扮了。
出了府门,裴惊絮带着红药往布行的方向走去。
二月春风,是京城最大的布行。
江南与异域那边新制的料子,皆是送到这里来,这里的布料是京城上下最时兴最多样的。
“这位姑娘想看看什么料子?”
裴惊絮刚一进门,就有伙计走上前来询问。
她虽穿着简单,但那张脸实在漂亮惹眼,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裴惊絮挑眉,环顾四周:“你们店有没有素淡一些的,料子要最好的,价格不是问题。”
“有有有,姑娘您这边儿请。”
伙计领着裴惊絮来到一边,将一匹布料呈到她面前:“姑娘您瞧,这是江南那边新到的天云纱的料子,您摸摸,啧啧啧,真跟那云似的。”
“这料子细得很,所以不能染艳色,只这自带的莹白都流光溢彩的,您瞧瞧,太阳光底下跟水儿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