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谏雪便与江晦,坐在了马车外面。
雨势似有减小的趋势。
“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走吧。”
“都听夫兄的。”
马车便又动了起来。
车帘将二人隔离开,裴惊絮眯了眯眼,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
——两人之间最快的感情升温方式,便是一同经历生死。
这次的刺杀她躲不开,便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她的利益最大化。
但是,这还不够。
裴惊絮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又往容谏雪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他不会掀帘而入,这才侧身看向红药。
红药显然还没从刚刚的刺杀中回过神来,一边帮裴惊絮整理衣裙,一边低声啜泣。
裴惊絮拉过红药的手,附在她耳边道:“我后背受伤了。”
红药闻言,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
但裴惊絮立即制止,声音更低:“帮我。”
红药见状,也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帮姑娘处理伤口吗?”
裴惊絮摇摇头,眼中带着狠辣与果决:“帮我把伤口扩大。”
红药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看向裴惊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裴惊絮却定定地看着红药,声音低浅,语气坚定冷肃:“要流出血来。”
……
一路无话。
马车一路进了城门,行至容府。
因为一直在马车外坐着,容谏雪衣衫淋了个透。
他并未在意这些,下了马车后,这才转身面向马车内:“弟妹,到家了。”
“有劳夫兄了……”
容谏雪神情淡冷:“可有哪里受伤?”
“无碍,夫兄不必担心。”
他这才点点头:“既无他事,我先回房了。”
顿了顿,他又道:“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若有其他要求,尽可派江晦来转告。”
“夫兄言重了。”
容谏雪没再逗留,江晦在一旁撑了油纸伞,跟随着容谏雪转身离开。
红药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声,低声焦急道:“姑娘,您不惜弄伤自己,现在不叫住容大公子的话,岂不是白白受伤了?”
裴惊絮的后背洇出一片血迹,雪白的衣衫上像是开出一朵朵血莲,只不过她披了件外套,遮住了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她唇色苍白,语气也有些虚弱:“时机不到。”
红药眉头紧皱,一脸担忧。
裴惊絮不欲向她解释太多,只是摆摆手:“送我进府。”
“是。”
刚刚那瓢泼大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裴惊絮让红药搀着,往容府内走去。
容玄舟的院子在容府西面,容谏雪的在最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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