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徐也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威压骤然消失,整个人瞬间松快下来,
呼吸都变得顺畅无比。
起身后,徐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随即看向黄埔天,毫不掩饰的讥讽道:
“不愧是中州第一仙宗,果然霸道!
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随意给人安一个魔道身份,便理直气壮地出手格杀。
这等‘好手段’,我回去后也得与自家祖师好好说道说道,多学着点。”
说罢,看似不忿地抬脚踢了踢脚边的泥土,飞溅的泥点不偏不倚呼了林成荫一脸。
他一边踢着泥土,一边故意低声嘀咕:
“祖师你随手便可诛杀玉龙霄那等化神强者,放着那么大的本事偏偏如此低调。
您倒是低调了,我这个道德宗开宗立派首任‘德子’,却在外被人当成草芥。
哎——真是可悲!”
这话看似在自怨自艾,实则字字珠玑,一语双关。
暗中施压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黄埔天听到“玉龙霄”“首任德子”等字眼时,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精光。
目光如鹰死死盯着徐也,“是你!”
他声音带着一丝波动,显然想起了什么。
当初宇文彦命丧天元剑宗,事后赫连听春又前往云泽域道德宗立榜。
她此次出行本带着两重目的:一是拿回完整的《诛天剑诀》,二是探明道德宗的真实底蕴。
虽然全部铩羽而归,可其中的种种细节与变故,作为天衍仙宗左护法,自然全部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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