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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停了下来，接了一站的乘客，然后继续向前行驶。
几秒钟之后，陈永仁感觉自己旁边一个人坐了上来。
陈永仁睁开眼睛，从车窗玻璃看到了坐下的人的面孔。
“周警官！”
陈永仁猛地甩头，呆滞一般，盯着周元。
周元沉默地望着前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不怕暴露？”
这句话出口，陈永仁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危险，赶紧四处看了看。幸好，已经是深夜，车上没有什么乘客。
“周警……周元，你怎么在这里？”
犹豫了一下，陈永仁还是叫了周元的名字。否则太容易暴露了。
周元叹了口气。
“黄志成死了，我很难过。”
陈永仁沉默了。
“你跟黄……认识了很久吗？”
周元没有说话。
“你打算怎么做？”沉默了一会儿，周元问道。
陈永仁没有看周元，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我……怎么做？”
没人说话的几秒钟，只有公交车行驶的声音。
“做了他。”陈永仁突然说道。
周元一愣。
“做了他？你是警察！”
陈永仁转头望着周元，笑了：“我是警察？谁知道我是警察？”
“周元，你也是卧底，在韩琛身边这么久，这个家伙干的坏事你难道不知道吗？黄志成死之前，我想的是把韩琛绳之以法，送到监狱里面，让他好好地反省！”
低着头，陈永仁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但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有些人是没法拯救的，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地狱！韩琛不配得到法律的救赎！”
陈永仁说话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陈永仁和周元对视了一眼。
“接吧。”
看到陈永仁又要挂断，周元开口说道。
陈永仁最后听了周元的，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陈永仁没有说话。
电话那边也是一片沉默，没有任何声音。
陈永仁丝毫没有不耐烦，静静地等着。
这个时候，对面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摩斯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