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四周,脚步极其缓慢地移动,试图通过空气的流动、声音的细微变化,甚至是直觉,来找出那个隐匿的敌人。
然而,一无所获。
那个散出杀意的存在,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幻觉,或者已经融入了这片黑暗,感觉哪儿都在,又哪儿都不在。
这种未知,比明确的敌人更让人心悸。
“主人,是是蛇神显灵了吗?”
朱嬷嬷颤声问道,自从在大楚皇宫见过萧淑妃“鬼魂”
后,她现在看啥都像蛇神显灵。
面具男烦躁地低喝一声:
“闭嘴!”
他绝不相信是什么蛇神,那不过是他编出来控制愚民的工具。
这更像是某种极高明的潜行秘术,或者是中原那些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似乎比他的忍术更高级?不可能!
他不信邪,猛地停下脚步,双手飞快结印,大喝一声:
“显!”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这是太月国忍术中的一种探查秘法,能感知极其微弱的气息和能量波动。
气浪掠过山洞空间。
在面具男的感知中,依旧空空如也!
甚至连刚才暗器射出时那一闪而逝的杀意都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怎么可能?!
他的面具下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的探查秘法从未失手过!
除非对方的能力层次远高于他,或者根本就不是同一种力量体系!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攫住了他。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明明知道危险就在身边,却看不到,摸不着。
空间里,秦朝朝和冷月正嗑着瓜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秦朝朝不慌不忙地把瓜子壳丢进垃圾桶,起了玩心。
“哎哟我去,你看他那样,跟无头苍蝇似的!
给他找点乐子玩玩。”
她心念一动,只听“啪”
的一声,
一颗小石子打在了朱嬷嬷的后脑勺上。
“哎哟!”
朱嬷嬷吃痛,惊叫一声,一摸脑袋,好大一个包!
她捂着脑袋惊恐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面具男立刻警觉地转向朱嬷嬷,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
朱嬷嬷吓得魂不附体,话也说不利索:
“主、主人有、有东西打老奴”
就在她话说了一半,又是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破空声掠过。
朱嬷嬷只觉得头顶一凉,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并不剧烈,却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触手的不再是原本有些油腻的花白头,而是一片光溜溜的头皮!
她惊恐地扭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几缕被齐根切断的丝正飘落在地上。
她颤抖着双手在自己脑袋上一阵摸索,左边头还在,右边从际线到耳后,光溜溜的。
“啊——!
鬼、鬼剃头呀——!”
朱嬷嬷一声凄厉的尖叫,被朱嬷嬷的阴阳头看得目瞪口呆的面具男回过神来。
气急败坏地一掌劈向空气,当然,又劈了个寂寞。
面具男眼神一凝,几步跨到朱嬷嬷身边,仔细检查她身后的石壁和地面,依旧一无所获。
面具男瞳孔骤然收缩,朱嬷嬷的头凭空被削掉了半边,他却连人家的边都没摸着。
这根本不是寻常的潜行或暗器手段!
这完全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是鬼魅?是妖术?还是某种他无法想象的武功或异术?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他的头顶,让他握着假手的手指都微微凉。
他之前只是觉得对手隐匿功夫高明,手段诡异,但现在,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更深了。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再次扫视整个洞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和紧绷:
“到底是谁?!
给本王滚出来!
休要在此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
“啪!”
有东西朝面具男面门射来,面具男反应极快,那只诡异的假手再次闪电般抬起,将飞来的物体抓在掌心。
他冷哼一声,以为又是那诡异的暗器,正要嘲讽对方黔驴技穷,却感觉掌心触感不对。
他摊开假手,低头一看——
泥马!
一颗圆滚滚、香喷喷,炒得微微焦黄的花生米,正安静地躺在他的金属掌心里。
用如此凌厉手法打来的,竟然是一颗花生米?!
面具男心里万马奔腾:
“我艹这特么是在逗我玩呢?!”
面具男心里的万马还没跑完,更过分的来了——
“噼里啪啦”
,一大把花生米从四面八方砸过来。
“当当当”
一阵脆响,有好几颗都砸在他
